第97節(3 / 3)

“你讓我去找聶予誠?我憑什麼呢?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我憑什麼讓聶予誠還聽我的呢?而你又憑什麼對我提出這種可笑又無恥的要求呢?”

大姐夫一拍桌子:“這有什麼可笑無恥的?好歹你和聶予誠在一個被窩裏睡了那麼多年,就算離婚了也肯定還是有點情分在的,當初你們鬧離婚的時候我看得很清楚,聶予誠對你還是有感情的。所以今天這事啊,還就得你去找聶予誠給我們做說客了。”

許蜜語心裏充滿冷笑。是,對她還有感情。有到轉身就娶了三過他們的人。真是好深的感情。

身後傳來一點報紙抖動的聲音。許蜜語沒理會,專心應對在對麵兩位“親人”身上。

薛睿聽前麵那男的說話已經到了快要忍不了的程度,尤其當聽到什麼一個被窩裏睡了那麼多年,他忍不住小聲說了句“齷齪”。

身旁傳來報紙揉搓聲。他扭頭看,發現紀封兩手捏著報紙的地方,已經把報紙捏皺了。

他頓時明白紀封聽不得把男女之間的事描述得這麼齷齪。

下一秒他聽到許蜜語對她的大姐夫冷聲地說:“你說話幹淨一點!還有,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使喚我?你以為你是誰?”

她大姐夫被她懟問得臉上一下變了色,好像下一秒就要拍案而起了。

薛睿緊繃起肌肉,打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但他剛把肌肉繃起來做好幫忙的準備,驀然發現身邊好像有一股不容忽視的緊張力。

扭頭看,紀封居然也是一副準備好了的樣子,他今天上身隻穿了襯衫沒穿西裝外套,眼下他的手臂已經把襯衫衣袖脹脹鼓起。

薛睿在心裏感歎。不是奇葩一般激不起紀封的多餘情緒。看來許蜜語的親戚真是有夠奇葩。

許蜜語的大姐及時按住想要發飆的大姐夫。

她對許蜜語和顏悅色地商量著說:“老三啊,要是聶予誠那裏你幫不上我們倆的忙,那我們在旅行社的工作也真是幹不下去了。我看你現在混得相當不錯,這剛多久啊,就已經當上主管了。要不然,你使使門路,把我和你大姐夫也弄這個酒店來上班吧!”

她頓了頓,向前探身湊近許蜜語些,表情也變得有些神秘和曖昧:“聽媽之前的意思,你領導和你之前可能有點什麼曖昧,你跟你領導吹吹耳邊風,應該不難!”

薛睿聽到這差點把手裏報紙都扔了。

許蜜語明明是被她之前的領導差點揩油,怎麼到她母親嘴裏就成了有利用優勢的曖昧?真是離了大譜了!而這個大姐看起來居然和她母親是一樣的觀點,覺得男人對妹妹的曖昧心思都是可以利用一下的。天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著調的母親和姐姐啊!

他扭頭看了眼紀封,發現他的臉竟然拉得快有兩米長,報紙邊緣差點快被他摳碎了。

薛睿想,看來紀封比他還不愛聽這種話呢。

許蜜語聽完許蜜子那句話,心灰意冷地轉頭透過大堂的落地玻璃看向外麵。

紀封和薛睿看著她驟然轉過來的側臉,趕緊都向上提了提報紙,擋住自己大半張麵孔。

酒店外麵是茂盛的綠植,綠植中間盛開著鮮花,還有一口不間斷噴著水柱的噴泉。這些景色沐浴在陽光下,幹淨又充滿活力。這是許蜜語最向往的生活狀態。

她看著外麵,歎了口氣。然後她笑起來,笑得很好看,但笑容裏充滿無力和嘲諷。

陽光透過玻璃,斜斜照在她的側顏上。她的長睫毛微微抖動,眼底似水般氤氳著看透世事的一點滄桑。鼻梁高高的,切割出陽光帶來的光與影,唇角翹起的弧度,像一盞燈的開關,用笑容點亮整副麵龐。

眼下這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