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蜜語始終波瀾不驚地聽著馮凱鑫的亂噴。隻是在聽到郵件那裏時,她麵色波動了一下。
“好吧,我知道了。”她消化了一下聽到的話,然後說,“我現在聽明白了,我的郵件發錯對象了。”忽然她揚起頭,眼神裏閃著一種豁出去的堅毅,“那好,那等下我就把你在之前那晚怎麼命令我們去給你的酒局‘撐場子’、你當時說了哪些猥瑣又過分的話,都單獨截出來,然後統一發送到酒店全體員工的郵箱吧。”
門口處,薛睿聽到這裏,忍不住低聲叫了句:“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有點興奮地對紀封說:“蜜語姐可真有一手啊,那天晚上我確實看到她在露台接完電話又鼓搗了一下手機,原來是在開錄音啊。老板老板,我們之前千真萬確是看走了眼了,怎麼會以為她懦弱呢?您看她多有勇有謀啊!是吧?”
他興奮地發泄了半天感歎,卻得不到紀封的回應。
於是忍不住一邊轉頭一邊再次追問:“是吧,老板?是吧?”
紀封沒好氣地橫他一眼:“閉嘴!就你廢話多。你是我找來的解說嗎,要你嘚吧個不停?‘是嗎’‘是嗎’,‘是嗎’什麼‘是嗎’,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還用你問‘是嗎’。”
薛睿被噴得一懵。但他馬上回神品明白,紀封其實是跟他一樣的感受。
一個他曾經瞧不起又處處嫌棄鄙夷的女人其實被他看錯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麵對的,還非得拐彎抹角地承認。
薛睿在心裏“切”了一聲。
辦公室裏馮凱鑫懟著許蜜語的鼻子正在罵她:“……許蜜語啊許蜜語,我沒想到你能這麼不要臉,那種陪酒的事你覺得光榮唄,還恨不得要昭告天下?”
許蜜語握住拳頭,給自己打氣。她告訴自己,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懦弱的許蜜語了,她已經是一個嶄新的硬氣的許蜜語。她抬起頭勇敢地反抗馮凱鑫安給她的蕩婦指責:“我為什麼不能昭告天下?我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酒局是你組的,大家是你強迫叫去的,不要臉的是你不是我們,隻要有道德有良知、有是非觀正義感的人都分得清楚。”
馮凱鑫被懟得無話可說,於是跳腳起來,暴怒著說:“許蜜語,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現在就宣布,你被開除了,即刻生效!!”
他的話音剛落,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等等。”
同時說出“等等”的兩個人,是紀封,以及再次趕來的聶予誠。
他們兩個在異口同聲阻止馮凱鑫後,又不約而同要進去辦公室裏麵。
紀封轉頭向薛睿看了一眼,薛睿立刻心領神會跨出一步,端端正正攔在聶予誠麵前。
聶予誠詫異抬眼,對薛睿問:“你攔我做什麼?”說著轉身向旁邊繞過一步,卻沒有如願繞開薛睿。
薛睿此刻和平常經常碎嘴的模樣判若兩人,他冷起臉來,像個無情保鏢似的,密不透風地擋住聶予誠。
紀封毫無競爭地獨自走進辦公室裏去。
他站定在許蜜語前麵,像一道厚實的屏風,把她完全地保障在身後。
然後他抬眼看了下馮凱鑫,眼神裏有標誌性的嫌棄和嘲諷。
他漫不經心地開了口:“馮經理是嗎?通知你一下,許蜜語不是你部門的人,你沒有權利任免她、以及決定她的去留。”
馮凱鑫聽了這話頓時一愣,認出眼前男人也是上次替許蜜語解過圍的頂樓貴賓。他對這男人有所忌憚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