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越說越沒邊,許蜜語受不了地斷喝一聲截住她:“焦秀梅,你鬧夠沒有!”
焦秀梅第一次聽到許蜜語這麼喊自己全名。她立刻轉頭要罵許蜜語:“小兔崽子你和誰說話呢……”
可是在看到許蜜語的表情後,她後麵的話竟不知不覺地消了聲音。
許蜜語赤紅著眼,表情猙獰,幾乎睚眥欲裂。那樣子簡直就像下一秒要和誰拚命。
焦秀梅從沒有見過這樣暴戾的許蜜語,這一瞬間,她被這樣的許蜜語震懾住了。
“你有沒有想過,給我留哪怕一點點臉?你是不是想,就算真的逼死我也無所謂?好,我死給你看,但你要和我一起作伴!”
許蜜語說完就拉著焦秀梅要往外衝。外麵是車水馬龍的大街,隻要有心衝出去,死一死很容易。
許蜜語動作太快太決絕,不隻焦秀梅被震懾住了,其他人也都沒來得及有反應。
馮凱鑫甚至反應不過來叫人拉住許蜜語。
就在許蜜語即將拉著焦秀梅衝出去的時候,一道人影極為迅速地閃到她身邊,一把拉住了她。
許蜜語使勁地掙紮,想從拉住自己的人手裏逃脫,想衝出去幹脆給自己和焦秀梅一個了斷。
一個聲音冷冷地,帶著點嫌棄似的響起來。
“這就是你自己所說的想要改變,想要和原生家庭切斷?靠自殺?你就這點本事嗎?”
這句話像一個重錘,重重敲在許蜜語耳膜上。
她靜下來,不再掙動也不再向外衝。焦秀梅回過神來,立刻罵罵咧咧地甩脫她,轉身跑回大堂,驚魂未定地指著她直罵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許蜜語抬頭,看清拉住自己的人,是紀封。
原來他從出了電梯之後就沒有離開。他在旁邊看完了鬧劇全程。然後在她衝動地要衝出去的時候,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是他衝過來,拉住了她。
許蜜語不知道這時的紀封對自己來說,算不算是一個救命恩人。
她由紀封怔怔地拉去到一邊。
她聽到紀封開了金口。他對他的助理有條不紊地布置:“去跟圍觀的人說,讓他們把拍到的視頻刪一下。就說因為我在事發現場,他們的影像裏錄到我了,侵犯到了我的隱私。如果他們不肯刪,就告訴他們會請集團的法務出麵和他們談。”
“然後去跟那位說,如果不希望她女兒被辭退,或者她和她女兒直接沒命,就趕緊見好就收。如果她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來,我的手表給你戴著。你跟她談的時候,找個機會把表摔地上,但要讓她以為是她摔的,然後告訴她這表的原值和維修價格,讓她賠,並且當她的麵報警。她多半會趕在你報警電話一接通時就溜走。”
紀封一邊說著一邊摘下手表遞給薛睿。
許蜜語怔怔地在一旁聽著看著。
她看到薛睿按照紀封的吩咐,讓圍觀的人刪掉了剛剛錄下的視頻,並疏散了人群。
那些應該由酒店大堂經理做到的事情,現在居然是被VIP貴賓的助理完成的。
然後她看到薛睿又走去焦秀梅那裏,和她展開周旋。起初焦秀梅還繼續胡攪蠻纏個不停,可是當她去扒拉薛睿時,正好扒拉在薛睿手腕上戴著的昂貴名表。名表啪嗒一下被扒拉得脫離手腕摔在了地上。
薛睿彎腰撿起手表後,冷著臉告訴焦秀梅,這塊表的原值和維修費用,他請焦秀梅給予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