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裏發誓,絕不能就這麼放過段翱翔。
他馬上開車回了酒店,親自去做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他從酒店老板那裏要了授權,然後去到保安部的監控室,提出要查看一下昨晚頂層的監控錄像。
結果監控室負責人找了一會之後告訴他,昨晚頂層的監控錄像從十一點往後就沒有了,看樣子像是被人刻意抹掉的。◢思◢兔◢網◢
紀封想了下,問他們,昨晚有沒有員工以外的人來過監控室。
負責人去問了值班員工,帶回來的答複是:昨晚確實有外人來過,是頂層貴賓段先生的助理,他說段先生丟了重要的東西,他想從監控裏看看是不是有人給攜帶出去了。
紀封聽到這裏,已經明白查看丟失的東西隻是個借口和假話,阿倪是特意過來抹掉錄像的。
他倒有些奇怪段翱翔什麼時候長了這麼周全的腦子,居然想到如何善後了。
帶著這個疑問,他返回頂樓,又去了段翱翔的套房。
段翱翔已經洗幹淨臉上的血,鼻孔裏塞著兩團止血棉花,人正蹲在沙發上呲牙咧嘴地喝著粥。
看到紀封又殺回來,他端著粥連人帶粥都是一抖,整個人立刻戒備起來向後一縮:“你沒完了?打我一次不夠,又想來打我?”
紀封冷冷瞪著他,問了聲:“昨天你在我酒裏下東西了?”
段翱翔一挑眉:“反正怎麼齷齪你就怎麼想我是吧?那你就當我給你下了唄。”馬上他表情一變嘻嘻哈哈地笑起來,“怎麼,不肯接受自己定力不深的事實,想要賴在嗑藥上頭?”
紀封眯眯眼。看樣子不是段翱翔加料給他。
想想也是,段翱翔根本就沒長能讓事情周全起來的腦子,他想的事情一向幼稚而且漏洞百出。
但阿倪不一樣,他是半個混子,正事想不利索但壞事一向辦得明白。
紀封想他已經想通整件事裏最惡劣的人是誰了。
他突然問段翱翔:“阿倪呢?”
段翱翔脫口回答:“你找他幹嘛,他辦錯事我讓他滾蛋了。”
紀封什麼也沒再說轉身就走。
他回到自己的套房,直接走進書房,然後給他的私人律師打電話:“想辦法幫我梳理一下這幾年段翱翔在泰國發展的產業。再幫我查一個人,段翱翔身邊的助手阿倪。這個人,要狠狠查,往能讓他受到法律製裁的程度查。”紀封咬著後槽牙交代著。
他說過,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讓他著了道兒的人,他一定不讓對方好過。
昨夜發生的事太離奇太突然。在許蜜語的人生認知裏,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有天酒後會在一個男人床上醒來。而她和這個男人,並不是單純地各自睡覺,而是把能做的,居然都做透了。
許蜜語回到行政層就衝進更衣室的淋浴間。
她站在蓬頭下,溫涼的水從她頭頂衝刷下來。
她回想著剛剛臨下樓前,紀封叫住她、對她冷冷說了一句話。
他說:
——許蜜語,希望你以後長長腦子,工作的時候閉緊你的嘴巴,不要隨便喝酒,否則等你的還會是今天這種後果。
她當時腦子一抽,就反問他:那你呢,你不是跟我有一樣的後果嗎……
她看到紀封的臉色一下鐵青起來。
他幾乎有些失控般地對她說:那我們就各自長自己的腦子、管好自己的嘴、不要隨便喝別人的酒,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她感到他情緒似乎要崩潰了。很奇怪他竟顯得比她更崩潰。
她趕緊落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