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蜜語不由自嘲一笑。她哪裏有能給自己出頭撐腰的娘家人?那男人應該是她決定不要的出軌前夫吧。
她不想解釋太多,隻鄭重地謝過了尹香。
晚上下班後,許蜜語立刻又打電話給許蜜子,問她情況怎麼樣,副經理怎麼說。
她滿懷期待地等一個好結果。
然而許蜜子卻在電話裏埋怨她說:“許蜜語,你說這些事情,你怎麼就不能早幾天告訴我呢?現在才跟我說,好麼我今天一問,人家副經理就在前天已經從斯威酒店跳槽去別的地方了,你說你吃屎都趕不上一口熱乎的!這事到現在啊,我是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許蜜語的期待一下子滅掉了。她的心一下子跌倒了穀底。
她想了想,不甘心地問許蜜子:“大姐,就算他已經跳槽了,他曾經的人際關係還在,是不是也能……”也能發揮一下餘力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蜜子打斷:“能什麼能啊!我這麼跟你說吧,我今天給他打電話,他對我的態度就已經很冷淡了,知道為什麼嗎?是,我們旅行社和你們酒店有業務合作,但這不足以讓我跟他能說得上話,他之前對我客氣,那是因為他知道我是聶予誠老婆的姐姐,聶予誠以前幫過他的忙!我托他幫你安排工作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聶予誠已經離了婚,而你就是那個前妻,他是衝著我是聶予誠妻姐的麵子,把你安排進酒店的。但現在他知道聶予誠已經換了老婆了,我這個前妻姐是一點麵子都沒有了,你就別再拉著我去給你丟臉求人了!老三啊,不是我說你,好好的日子讓你過得稀碎,現在都要連累我也得去看別人的冷臉冷眼冷屁股!”
許蜜語消化著這通牢騷。相比於期待徹底破滅的黯然,她現在更深的感受是覺得諷刺和好笑。
原來,這個人是看了聶予誠的麵子,幫聶予誠老婆的姐姐,把聶予誠老婆安排進酒店工作的。
終於繞明白這裏麵的彎彎道,許蜜語想,這世上還有比眼下這一遭更諷刺的事嗎?
轉瞬她想,也許是有的,比如許蜜子是哪裏來的底氣,居然還要埋怨是她許蜜語搞沒了她許蜜子的麵子?當初她許蜜子那點麵子,難道不是靠她許蜜語得來的嗎?
這點借著別人的光得到的麵子,本來就不是自己的,終有一天失去了,還要跳腳怨人。
許蜜語都快因為大姐的理直氣壯而覺得她真的有理了。
“大姐,”她想了想,忍不住說,“我從前能讓你借上光,我沒有要求你對我道謝;我現在不能讓你借上光了,這也不是我的罪過,所以你沒有立場怨我這、怨我那的。”
許蜜子的音調一下子拔高:“許蜜語,你是腦子發病了吧?怎麼這樣跟我講話?難道我沒有讓你借光嗎,難道你現在的工作不是我給你找的嗎?媽和弟說得沒錯,你真就是一隻白眼狼!……”
許蜜語把手機拿離耳朵放到一邊,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任由許蜜子把歪理邪說自己講個夠。她實在懶得去搭理。
她滿心嘲諷地想,真要命啊,老許家已經有了第二個焦秀梅了。
第二天上班,許蜜語有點怏怏的打不起精神。
許蜜子那邊的路一堵死,她一時間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她有推演過,如果她去舉報張彩露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