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有點兒心虛,不自然地摸摸鼻尖兒,避開他的眼神,佯裝若無其事,說了一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也不是很好看嘛,好多刀疤……”@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景星一笑,在水霧氣裏湊近了她,在她的耳畔吐息:“不好看為什麼咽口水?”

他的氣息清冽又曖昧,在乘月的耳垂輕撫著,乘月不敢看他,僵硬地歪了歪頭。

“我就是渴了……”

她的話音還未及落地,嘴便被封上了,一份水潤柔軟覆住她的唇,輕吮了一息之後,便有一尾小魚輕輕叩開她潔白的齒,旋即遊移著裹住她的舌尖兒。

她的雙手撐在她的肩頭,隻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後仰,像是要軟下去了,一隻溫柔的手便扶住了她的後頸,將她扣向自己。

水霧勾纏著發絲,氤氳出甜蜜的氣息,好一時他才離開她的唇,鼻尖與鼻尖輕貼的距離,她含著煙水氣的眸子裏全是迷亂,偎進了他的懷裏。

顧景星換上了衣裳,倆人再去爹爹寢宮的路上,乘月還有點羞怯怯,同他在雪裏牽手走,好一時才恢複了爽直可愛的勁頭。

“一時全權由我向爹爹陳情,你隻在旁聽著就好,我爹爹要打要罵我都承受著,怎麼著你也是我的駙馬,我都會護著你的。”

顧景星唇邊噙了笑,隻將她的手攥緊,放在自己的鬥篷下。

“其實,我等的起。”

“你等的起我不等不起啊,整個宮城裏都是一對對的,連綠頭小鴨都偷偷在水下牽手,我等不及了我要快些出降,同你在公主府的花架下親親。”

顧景星不免扶額,笑著應了一聲好,“繡球胡同裏的公主府快要完工,我這回回來,便將栽樹造景,花園水景都造起來。你的白嬢嬢在燈帽胡同裏賃了一間木場,每日裏都在打家具。”

乘月說我知道,“我阿娘常常出宮去瞧,閑來無事就同白嬢嬢一道勾著手閑逛,我說要去,她們就說等打好了叫我來看。”

她戳戳顧景星的手臂,笑眯眯,“哥哥,你的嫁妝要打多少啊?不用太隆重,隻要把那張黃花梨木的六柱大床打的牢牢的就行,洞房那一夜,我要把你綁在上頭……”

小公主嘿嘿笑著,越說越邪惡,顧景星笑著把她攬在懷裏,隻覺得她曠世可愛。

一路進了乾清宮,臨進去時,乘月還叮囑顧景星:“一切有我,一切有我,你隻管聽著就是。”

結果到了皇帝和皇後跟前兒,乘月坐在椅裏,看了看皇帝爹爹板著的臉就蔫了,若無其事地揚起頭,四處張望,裝著沒事的樣子。

顧景星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公主,再將視線落在正襟危坐的陛下`身上,陛下板著臉,一旁的皇後娘娘卻眼睛含笑,大有深意地看著他。

他站起身,俯身下拜三次,再直起身子時,一雙堅毅沉穩的雙眸,認真地望向陛下與娘娘。

“臣與殿下訂婚已有兩年,這兩年來臣奉皇命征戰南北,無時無刻不牽記著殿下,相思實在難耐,懇請陛下與娘娘能夠將婚期提前。”

皇帝不發一言,冷眼看了看一旁裝沒事人一般的女兒,道:“江乘月,你就這麼想嫁給他?”

乘月冷不防地被爹爹叫到,一個慌神,求助地看向母後。

皇後拍了拍皇帝的手臂,把話接過來:“這話說的,女兒同駙馬早就兩心相知,經受了多少磨難挫折才定下了婚事,如今想早點成婚,有什麼不對麼?”

乘月連連點頭,跳下椅子,同顧景星跪在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