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惹出這麼個搶順子冰棍吃的事情來。
老三媳婦兒說她買不起冰櫃隻會吹牛,她氣得要命,但卻也是事實,雖然她當著村裏人的麵都說周平安也出去做生意掙錢去了,但實際上周平安也就是走的時候給她留了點兒錢用,好不容易從城裏回來,她想多問他要點兒,他卻說錢都已經投到貨裏麵去了,沒錢。
蔣玉珍在外麵裝的人五人六的,實際上兜裏的錢不見得比老三媳婦兒家多,畢竟老三媳婦兒一個月有那麼多工資,而她呢,一點兒進賬也沒有,就指著周平安給她多少是多少。
她之前堅定的想跟周平安離婚,眼下他去做了生意,她還想著要是能掙到錢的話,這婚她就不離了,反正她就是想跟著過好日子,隻要周平安能掙錢,她也不是真那麼看不上他。
可現在周平安說進貨投資到處都得花錢,前兩天回來還說要簽什麼合同,拿了個什麼東西讓她簽字,說以後掙錢了好跟她分錢。
聽說能分錢,那合同她也沒有細看,打量了一下就簽了,簽完了還按照周平安的意思按了個手印,她之前聽何嫂子說山茶那小蹄子弄什麼勞動合同的時候也簽字按手印了,覺得周平安這個肯定跟山茶那個差不多,就也沒多想,美滋滋的按了,開始等著周平安給她分錢。
蔣玉珍想到這兒,終於覺得自己找到了點兒反駁的點,插著腰說道:“不就是一個爛冰櫃嘛,有什麼了不起似的,就這兩個月我就買,咱們走著瞧。”
老三媳婦兒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從鼻子裏發出冷哼:“走著瞧就走著瞧,別等到寒冬臘月了你這冰櫃也買不回來,到時候可就丟大人了。”
老三媳婦兒邊說邊鄙夷的看著蔣玉珍,拉著順子往門口走,走到門口了又想起什麼,扭頭衝蔣玉珍伸出手:“對了,我問過順子了,你家這兩個小兔崽子一共搶了我們順子五天的冰棍,兩毛一根,一共是一塊錢,把錢給我。”
蔣玉珍瞪著眼:“你那冰棍可是不要錢得來的,你問我要兩毛?”
老三媳婦兒“嘿”了一聲:“我的冰棍要不要錢關你啥事兒?我讓你家小兔崽子搶了?我沒收拾他倆那都是我心好,你這個當人後媽的,不好好教育孩子,天天說自己家裏有錢,怎麼幾根冰棍錢都給不起?”
蔣玉珍:“你可真是要錢不要臉,別以為我不知道,村裏人買都是一毛五。”
老三媳婦兒頓時更來勁了:“那是山茶心好,給村裏人便宜,不過也得看人啊,你看看你去人能不能一毛五賣給你?你連山茶家大門隻怕都進不去!”
蔣玉珍:“……”
“老娘懶得跟你墨跡,快點兒把錢給了,要不然我就要到村子裏宣揚一下,說你們家窮的連冰棍都買不起。”
蔣玉珍徹底沒了轍,生怕老三媳婦兒真大著嗓門出去亂說,趕緊從兜裏掏出一塊錢,憤憤不平的把錢扔到了老三媳婦兒麵前。
老三媳婦兒也不生氣,讓順子把錢撿了,邊帶著他出門邊說道:“這一塊錢媽不要,給你了,下次去集上,想吃什麼自己買。”
“以後要是再有人搶你東西,你給我支棱起來揍他聽見沒?揍不過回來叫你老娘,可別給我窩窩囊囊的回來哭,聽見沒有!”
順子聽了他媽的話,用力的點點頭,捏著那一塊錢美滋滋的拉著老三媳婦兒的手回去了。
徒留蔣玉珍在家裏越想越氣,扭頭抄起東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