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珍氣的牙都快咬碎了,進了周家院子,然後嘭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周平安正在院子裏洗衣裳,聽見動靜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發什麼瘋?”

蔣玉珍瞪著眼睛看著他,問道:“謝家這兩天來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跟山茶那小賤人什麼關係?”

周平安沉聲說道:“管她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蔣玉珍又叫起來:“當然有關係!我剛才聽人說了,說那是山茶那小蹄子的小姨!還是什麼政府裏麵工作的!”

周平安一聽,這才猛地抬起了頭:“你說真的?”

蔣玉珍都快氣死了,難道還能有假的嗎?

見周平安眼裏閃過一絲喜色,她又冷哼一聲問道:“你又打什麼主意?”

周平安被她一問,又恢複了原來麵無表情的樣子,說道:“關你什麼事兒。”

蔣玉珍冷眼看他:“你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兒。”

周平安冷笑起來:“放心,忘不了,隻要我的事兒辦好了,我肯定不會纏著你。”

蔣玉珍又冷哼一聲進了西屋,兩人不歡而散。

自從年前周平安退伍,蔣玉珍跟他攤牌後,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越發奇怪了。

不是知達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蔣玉珍也不跟周平安提離婚了,兩人明麵上還是夫妻,但卻從那天之後,就已經開始分房睡了。

蔣玉珍一進屋,周平安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下來,看著蔣玉珍關上的房門冷哼一聲,目光十分的不懷好意。

想從他這裏撈錢?那也得看他願不願意。

隻要他的目的達到了,蔣玉珍以後怎麼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各自打著算盤彼此算計,都想把好處撈到自己懷裏,比仇人還計較,哪兒還說得上是夫妻。

而另一邊的謝知遠和山茶,卻好的蜜裏調油,濃情蜜意。

沒有山茶在身邊,謝知遠幹活都比往常更有勁了,滿心想的都是早點兒弄完了早點兒回去。

但偏偏天不如人意,中坪的茶葉廠建造途中出了點兒小岔子,浪費了他不少時間。

好不容易中坪的茶葉廠弄好,結果又趕上春茶上市,他給山茶寫信說想先回去一趟,山茶卻傳話過去讓他安心在中坪待著,掙錢要緊。

謝知遠一邊聽山茶的話沒回去,一邊控訴山茶心裏隻有掙錢,一點兒也不想他。

不過控訴歸控訴,他其實心裏也清楚,茶廠剛建好就趕上春常上市,其實正是掙錢的好時機,於是電話一掛,就又開始忙碌起來了,這一忙碌就又是一個多月。

這天中午吃完飯兩人又通了一下電話,沒說多一會兒,山茶就說自己要吃飯了,讓謝知遠那邊先掛電話。

謝知遠依依不舍的,但也沒說什麼,畢竟山茶如今用的都是管文華家裏的電話,他怕山茶不方便,於是,不舍歸不舍,還是老實把電話掛了。

謝知遠掛了電話,山茶卻並沒有去吃飯,反倒是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提著一包東西像是要走的樣子。

管文華正看著她笑,見山茶看過來了,就順勢說道:“走吧,我送你。”

自從發現管文華這邊通電話方便,隻要山茶在這兒,謝知遠就總是會趕著吃飯的時間打電話過來,哪怕是隻聽山茶說兩句,他心裏都舒坦的多。

管文華雖然對謝知遠這個人不那麼了解,但是對他對山茶的心思卻了解的相當透徹,這肯定是喜歡的不行,要不也不會都結婚這麼久了,還這麼膩歪。

當然,作為小姨,她自然是樂得看著小兩口感情這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