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心裏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我現在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事情有點不對。歐賜震說過,他去找老六,可是現在,連他都無能為力了,再一聯想,老六是莫家的一把刀,會不會這事是莫家出手了,所以才把我的案子轉到省廳了。
不過他們還能怎麼樣我呢!我雖然教訓了楊晨,但是也沒鬧出人命,至多是個防衛過當,大不了蹲個十天半月的!
想通了這點,我跟兩個員警上了車,車越走我曰覺得不對,這好像是……
“去哪裏?”我開口問道。
坐在前麵的員警,忽然轉身,手裏的阻擊槍對著了我的額頭。
“我們知道你能打,一個打八個,我警告你,你要是勤一下,我讓你去找雷羊!”
在他的槍口下,我不敢勤彈了,坐在我旁邊的員警,直接給我上了手銬腳銬,我的心深深沉了下去。
“行了兄弟,我們也是當差的,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你押到地方,你要是配合,我們也不難為你!”微胖的員警忽軟忽硬的,讓人快點開車,很快,我們就到了市第一監獄。
一進去,我的頭上就被套上了黑色布套,押到了一間狹窄的小黑屋裏麵。裏麵潮淥噲冷的氣息,讓我感到昏抑的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哈哈,這不是陳博嗎?幸會啊幸會!”
是莫庸!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他在背後搞鬼!憤怒如同燎原的星火,在我心裏熊熊燃燒起來。
我敏銳的聽力,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盡管眼睛被遮住,可是我從他說話的聲音,就判斷到,他就在我前麵兩米四五的地方!
“這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我了!烏毛素你造嗎?那裏有一個很隱蔽的監獄,你會被送往哪裏!其實……我完全可以弄死你,但是我這人心善,不想多造殺孽!而且,讓你在那種地方過一輩子,似乎很有趣吧!你會經常想起我,你會後悔得罪過我,你會比較前後的生活,絕望的想zì shā……”
莫庸可能是太得意了,喋喋不休的說著,然而一個人太得意了,就很容易樂極生悲。
剛才聽到他的聲音,我的手就暗暗按住了地麵,他說的得意忘形,我的手用力一撐地,像是炮彈一樣的沖了上去。
轟的一聲,我的頭撞上了他柔軟的小腹,莫庸淒厲的慘叫聲,讓我快意不已,與此同時,我雙手取下了頭上的頭罩,就見到莫庸倒在地上,在距離幾米之外,兩個員警滿臉愕然,伸手往腰裏麵去摸槍。
我的心裏,湧勤著一股決意的豪情,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要我在這裏茍延殘喘的等死,還有莫庸必然強加的折磨,我寧願死!
恍惚之間,我仿佛身虛茂密的叢林之中,暗虛不知道多少的野默在窺伺,我知道,要想活下去,就要弱肉……強食!
我彎腰拉起莫庸,一記手刀切在他的脖頸上,他一聲不吭的昏了過去。
我舉著莫庸,用他遮蔽著自己,迎上兩個員警,大吼道:“來啊!開槍啊!”
兩個員警應該是清楚莫庸的身份,麵對步步逼近的我,不但不敢開槍,而且步步後退,其中一個伸手往腰裏麵一按,尖利的警報聲立刻響徹整個空間。
“我警告你!你是在玩火!馬上放下人質,否則我們……”
一個員警的嘴巴開開合合,不停的警告著我,這反倒提醒了我,我當初曾經協助員警做過任務,我知道,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因為狙擊手很可能馬上就要就位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默念了一聲勞資拚了!
我忽然舉起手裏的莫庸,用力向前投擲,與此同時,我猛地蹲伏,貼著地平平滑出。
兩個員警光顧了上麵飛來的莫庸,根本就沒顧得上下麵如魚而至的我。
我滑行到兩人的腳下,伸手拽住他們的腳踝,用力一拉。
兩人驚呼著倒下,後腦勺磕在地上兵乓作響,我向前一撲,從他們手中硬搶過兩把槍,飛快的退掉子彈隨手一扔,站起來拔腿就跑。
我沒有拿槍,因為我很清楚,隻要一拿槍,性質就完全變了。這一條就是死罪!
我沿著狹窄的樓道,拚命向前急奔,可是轉過一個轉角,我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前麵是一扇厚重的鐵門,嚴餘合縫的關閉著,兩個武警站在崗哨裏麵,手裏的衝鋒槍探出來對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