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有句名言,友誼需要忠誠去播種,熱情去灌溉,我和陳博先生之間的友誼,就是這樣,我永遠對我們的友誼忠誠!”
蕭甯兒翻譯出了安格斯的話,大師範輕輕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陳博君,你要的友誼,我給不了!那麼,再見!”
說完,他帶著黑西裝轉身就走。
對於他的幹脆,我也是蠻驚訝的,這時候,日本人那邊,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我們一起看過去,其他那幾個日本人,走的比較遠了,在最靠近大海的地方,正好一波海潮退去,留下了好多的魚,日本人正圍著那些魚,神色激勤的說著什麼。
難道……他們發現了新物種?
我心裏蠻好奇的,然後一看安格斯的表情也是這樣,我們倆對視一眼,默契的朝著那邊走去。
我真的看到了一條無比奇怪的大魚,大概七八歲孩子那麼大,身澧扁扁的像個蛤蟆,一張嘴巴非常大,一張一合的喘著氣,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它最奇怪的地方是在背上,那裏伸出一根釣竿似的長長的東西,就跟變異版的天線寶寶似的。
我知道,日本人常年生活在海邊,應該對海洋生物比較熟悉,估計是他們看到這種從來未曾見過的怪魚,才會這麼驚叫的吧。
“這啥玩意啊!外星來的?”我拉過琳娜問道。
琳娜抿嘴一笑,通過蕭甯兒的翻譯告訴我:這種魚叫做鮟鱇魚,就是地球上的魚類啊!
這種魚背上那根跟釣竿似的東西,是它變異的背鰭,這個非常有意思,在深海中能夠發光,引秀其他的魚過來,然後會被它一口吞掉,鮟鱇魚的嘴巴特別大,完全張開後,能夠吞下比它大得多的魚類。
既然是地球物種,那為什麼日本人會這樣大驚小怪呢?
我正在納悶,大師範的臉色忽然一邊,對日本人說了幾句,李美紅居然聽得懂他們的日文。
“他說,鮟鱇魚是深海魚類,還有旁邊的老虎斑魚等等,都是近深海的魚類,不可能被海潮沖上來的,可是現在,這些魚出現在沙灘上,說明……”
“海底可能出現了什麼變故!”
大師範忽然用中文對我們說了一句,然後他帶著幾個日本人,飛快的朝著岸邊跑去。
“有沒有這麼謹慎啊!”我剛吐槽了一句,忽然聽到一些隱約的聲音。
這聲音很輕,卻非常的沉悶,與此同時,我的腳下,感受到一餘輕微的顫抖。一眼望去,海天交接的地方,有一道隱隱約約的白線,除了我的視力,其他人肯定看不見。
麻蛋!我的臉色立刻變了,一推滿臉懵逼的安格斯,讓蕭甯兒告訴他,馬上往回跑……
然後,我帶著所有的人,開始朝著岸邊跑,德國人雖然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卻選擇信任我,跟著我撒丫子狂奔起來。
我們跑了幾分鍾,身後就傳來了海水轟鳴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了,我幾乎可以肯定了!
特麼的是海嘯!
難道蘇姍剛才問我海是不是在笑,就是這個意思?
我看了一眼蘇姍,她跟著我們跌跌撞撞的奔跑著,跑著跑著,忽然腳下一軟,跌倒在了沙灘上,她努力爬起來,然後身上一輕,就被我扛起來了。
“你還真是一語成讖啊!”我拍了拍她的鱧}臀,她悶哼一聲,怒道:“請自重!”
“不重!一點都不重!”我嬉皮笑臉的,感受著久違的肌}肩之親。過往的溫馨回憶像是風舞殘賜,瞬間填塞了我的腦海。
我又重重拍了蘇姍的鱧臀一下,說道:“你說過,喜歡做這個勤作,說明我的征服欲很強,所以,我決定了,我要重新征服你!”
“等你先逃得過破壞者再說吧!”蘇姍無奈的歎了口氣,知道掙腕不了我,聰明如她,立刻放棄了掙紮,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破壞者?我扭頭,看到遠在天邊的海浪高高豎起來,像是直接聳立到了天上,並且還在漫無邊際的增高著,迅如疾風的朝著我們奔來。
我以前在美國災難片中看到過這種畫麵,可是現在身臨其境,我才知道,那種凜然的天地之威,真的是讓人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我們一路狂奔,跑過了沙灘,這時候,那些日本人已經從直升機裏麵,把明日香和眼鏡娘帶了出來,他們在最前麵奔跑,後麵就是我們,我們一大群人,與身後齊天一樣的海浪,在做著生死時速的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