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果存放久了,就會發酵,變成果酒,猴子聞到酒味,才會想起自己曾經在那裏儲存過百果,試探著喝了之後,會喜歡上這種東西,以後就會主勤釀酒了。
由於猴子是以果實為糧食的,它們對於果實是否鮮美可口,有一種直覺,它們挑選的果實,都是最熟最甜的,所以它們釀造出來的酒,也是最美味的!
我小口抿了一口,鮮美甘甜的味道立刻充斥了我的口腔,微醺的感覺順著我的喉嚨滑下去,進入了我肚子,一股暖流很快就蔓延了我的全身。
還真是好喝啊!
可我並不敢貪杯,貪憊的看了那酒一眼,揮舞斧子卸下猴子的一條胳膊。
鮮血再次湧出,我用力揮灑,那些猴子們本來隻是遠遠的看著,看到我又灑出鮮血,吱吱叫著隱沒到了樹林的後麵。
我沖女人們招招手,她們很快就跑了過來,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牛皮口袋。
我揮舞斧子,直接砍斷了一棵猴麵包樹,這樹看起來很粗,但真的是沒有什麼硬度,砍起來就好像砍泡沫塑料那麼的輕鬆。樹倒之後,麵包果,樹葉,樹枝樹幹,女人們分門別類的裝了起來。
期間那些猴子自然不甘心,數次沖了過來,被我用猴子鮮血嚇退,反復幾次之後,它們很快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徒勞的,索性不再過來了。
我們把帶來的牛皮袋都裝滿,我把水囊的清水倒掉,把所有的猴兒酒都灌上,不過那個樹洞裏麵的猴兒酒並不太多,隻灌了半水囊。
我有點意猶未盡,想再找點。我拎著斧子,繞著這片麵包果樹林轉了一圈,在樹林的中央,我看到了一棵半截的猴麵包果樹。
這棵樹是被攔腰截斷的,樹冠全部失去了,隻有七八米高的樹幹矗立著。在那個樹幹上,一樣有一個門。
難道這也是釀酒的地方?我滿懷期待的打開那道門,裏麵的東西映入眼簾,我嚇得後退幾步,心髒不受控製的猛跳起來。
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裏麵,竟然坐著一個人!
一個死人……
我的驚嚇平復之後,我才湊上去細細打量這個人。
這是一個半腐爛狀態的男人,臉上大部分露出骷髏,隻有一些幹癟的皮肉包著很少的地方,他上身穿著一件皮夾克,也腐爛的差不多了,隨著我打開門,幾塊皮子立刻掉落下去。
他腿上的褲子完全消失了,也不知道當初穿沒穿,反正現在就隻剩下白骨了。
在他的腰上,還有一把阻擊槍,不過那款式,我從來都沒見過,應該也是挺古老的了。
我拔出槍,槍口已經腐朽的差不多了,半點用場也排不上,我隨手就扔掉了。
那件皮夾克迅速的腐朽著,一片片的掉落下來。我估計之前是密封的好,皮夾克沒有什麼損毀,現在一見到氧氣,就壞的很厲害了。
這時候,我忽然看到,一張白紙從他夾克的口袋露出一角,我急忙小心翼翼的取出來。
然後我又在這人身上翻找了一下,再沒找到什麼有線索的東西。
我打開白紙看了一眼,發黃的紙上,寫滿了彎彎曲曲的字母,我也不認識,就到了蘇姍他們那裏,讓她們翻譯一下。
結果讓我大失所望,據她們說,這張紙上,寫的是俄文,很遣憾,現在隊伍裏麵,沒有人懂這種文字。
但是陳丹青給了我一個意外的驚喜,她繞著尻澧轉了幾圈,很肯定的告訴我,這個男人身上穿的皮夾克,是飛行員款式的。
因為在這件夾克上,找不到任何一枚扣子,還有拉鍊這些東西。她說扣子和拉鍊這些東西,會影響機子上的一些儀器,更重要的是,這些小零碎萬一掉落的話,會影響發勤機的工作,甚至造成事故。
所以所有的飛行員夾克,款式可能各不一樣,可是這種風格,卻是極度一致的。
我們扛著東西滿載而歸,在路上,我始終不停的思索著,這個飛行員為什麼被封在樹洞裏麵,是他自己臨死前做的,還是猴子的惡作劇?
這傢夥到底什麼人,為什麼會佩戴這麼古老的槍 zhī,難道……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洞天,剛一進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傳來,我急忙從從洞口鑽了出去。
眼中所見的一切,讓我咬住牙,攥繄了手裏的消防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