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林裏麵,人類弱小的可憐,經歷了很多的危險,我們倖存了!在猛默和毒蟲之間逃生,回來卻麵對的是自己人的槍口!我很失望……”

船上隨同下來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看向我們的目光,都帶著同情。

蘇姍舉起雙臂,用英文和那些船上的人說了一串話,那些人開始對褐發黑眼發聲。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很明顯,都帶著譴責的意思。

蘇姍轉頭,聲色俱厲的對孟思雨用英文說了幾句話,孟思雨的臉上露出迷惘和慚愧,低下了頭。

看到這種情況,我昏在心上的大石頭,終於消失了。我感覺蘇姍真的是多智近妖,記得以前看到過一段話,說歐美人的性格,屬於那種欺軟怕硬的,你越是強硬,他就會越和你親近,若你自己先低下了腰,他更欺負你欺負的厲害。

比如當年的八國聯軍,越是割地賠款,他們越是折騰的歡,反而三胖同誌不依不饒的折騰核彈,他們隻敢嚷嚷幾句,從來不敢玩真的。

所以蘇姍的態度,始終是強勢的,有理有據有節,這些人反而軟了下來。

褐發黑眼和眾人商量了一會,對著我露出和藹的笑容:“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等待救援!”我毫不猶豫的回答。如果讓這小子知道,救援可能永遠都不會出現的話,隻怕他分分鍾就會翻臉。

必須要讓他存在希望,並且明白,將來我們回歸之後,道德和法律會製裁所有不守規矩的人。

“坐以待斃?”他嘴角露出一餘嘲諷。

“為希望而努力!”我舉起手,指了指背後的石壁:“我曾經在那裏,安裝了鏡子等反光的東西,期待有路過的飛機或者船隻可以看到,但是這一場暴風雨下來,估計也剩不下什麼了!”

“這個不用擔心!”褐發黑眼斷然說道:“我們船上的儀器,應該是因為暴風雨而失靈的,等到天氣恢復晴朗,我們可以馬上對外求救!”

我心裏嘀咕,你特麼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你們船上的儀器,特麼永遠也不可能恢復了!

但是我臉上還是表現出興竄的表情,連連點頭道:“那樣的話,就全拜託你們了!我個人願意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尋找食物和臨時露營!”

“不必!”褐發黑眼斷然搖頭:“我們船上儲備的食物不少,至於露營,我們感覺沒有什麼地方,比船上更安全!”

我看了看海灘上戳著的半截船,徹底瞭解了,這個褐發黑眼,雖然非常精明,身手也不錯,但是對於野外求生方麵的事情,他是一竅不通的。

萬一再來一個小型海嘯,或者隻是一個大型暴風雨,他們這艘瀕臨海邊的船,馬上就會被沖走。

但是我不會告訴他這一點的,雖然這很自私,可是為了我和幾個女人的安全,我必須這麼做!

農夫和蛇的故事,我始終覺得那絕對不隻是個寓言。還有我個人其實蠻憤青的,對於這些洋鬼子,我並沒有什麼好感,所以我當年上學時的英語從來都是不及格的。

“走吧,大家到船上去,我們可以享受一頓馬爾他魚罐頭午餐,嗯,還有南非的咖啡。親愛的朋友們!”

褐發黑眼發出熱情的邀請,其實在我本心裏麵,是非常不願意上船的,我寧願帶著幾個女人,馬不停蹄的離開,遠遠的躲開這些人。

可是褐發黑眼那一雙鷹一樣的眼睛,始終在觀察著我的麵部表情,我咧開嘴,很開心的搓搓手:“那簡直太美妙了!”

蘇姍偷偷給了我一個贊許的眼神,我們幾個攀著舷梯,來到了船上。

重新踏在人類文明製造的交通工具上,雖然才有幾天,可是我們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幾個易感的女人捧著灰黑色的咖啡,低低的抽泣起來,眼淚一滴一滴落入杯中,我一口把咖啡喝幹,笑瞇瞇的對褐發黑眼說道:“有沒有榮幸,可以參觀一下你們的船隻?”

“當然可以!”褐發黑眼含笑點頭,我們兩個宛如多年老友一樣,踏過了狼藉的甲板,我的眼睛賊兮兮的乳轉著,四下梭巡著船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