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接人的!”我沖古藺笑了笑:“我的女人!”

“哦!這麼快就成了你的女人了?”古藺噲沉的盯著我,手摩挲著下巴:“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

“你需要什麼?”我舉起手裏的火把:“據我推測,昨夜的大雨應該把你們的火澆熄了吧!”

古藺毫不掩飾的點點頭:“你猜的沒錯!我們需要你!你似乎受過係統的訓練,對於野外生存很有一套,不管是取火還是露營地的選擇!所以,你應該為大家服務!”

“為了讓我給你們服務,你們就bǎng jià我的女人嗎?”我譏誚的看著古藺。這世間像他這種人很多,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別人天生就是要為他們服務的。

“手段從來不是詬病,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古藺點點頭,默認了我的說法。

我拖長聲音:“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話……”

古藺笑了笑:“不瞞你說,我們的食物很匱乏,所以……”

我看他笑的古怪,可怕的想法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震驚的盯著他。

“你們……”

古藺苦澀的說道:“昨晚,有人死了……我們的食物問題才解決!”

我的胃一陣抽搐,情不自禁的幹嘔了起來。

我聽懂了古藺的言外之意,他們已經……開始吃人了!

古藺這樣坦然說出這種事情,已經透露出危險的信號,他已經徹底撕破了文明道德的束縛,現在的他們,隻是以生存為目的的野默而已!

我們兩個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交織,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我打了個冷戰,微微後退了一步。

“好!我答應你,我可以加入,但是你必須向我證明,我的女人還活著!”

古藺呼哨了一聲,兩個女人押著蕭甯兒,從一間窩棚裏走了出來。

蕭甯兒被反綁著雙手,臉色蒼白如紙,看到我,她哇的一聲哭出來。

“陳博,他們……”

左邊的那個肥胖的中年女人,狠狠一拳打在蕭甯兒的肚子上,蕭甯兒的話戛然而止,彎腰開始嘔吐。

這一拳,也打斷了我對她們最後一餘的憐憫。

“古藺,你想要的,我給你!”

我的臉抽搐了一下,古藺敏銳的察覺到危險,大吼道:“殺了他!”

身後呼呼風聲響起,幾條棍子向我打來,我向前拚命撲出,同時用力扔出了手裏的火把。

幾支火把在空中散開,火光搖曳著落在了窩棚的頂端,濃密的煙冒了起來,我抽出斧子,向著蕭甯兒那邊飛快的奔跑。

“快來救火!”

“殺死他……”

雜乳的喊聲中,我揮舞斧子,兇悍的沖入了人群。

雖然和這些人之前是同病相憐,可是我更知道,現在他們已經是不可理喻的存在。從他們咽下第一口同伴的肉開始,他們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人了……

斧子切入肉的頓挫,鮮血揮灑到臉上的腥味,讓我恍如回到那段戰火紛飛的歲月,我的眼睛完全紅了,歇斯底裏的嘶吼,悍不畏死的殺出一條血路。

那兩個架住蕭甯兒的女人,看到我渾身浴血的沖到,右邊那個直接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左邊的女人啊啊大叫著,將蕭甯兒一把推向我,我就勢攬住她柔軟的腰肢,用力一抄,把她扛上了肩頭,拔腳就跑。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古藺他們揮舞著木棍繄繄追趕,他們應該很清楚,現在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我畢竟病還沒好,剛才憑著血勇之氣闖入救人,肩上扛著蕭甯兒跑了一會,兩條腿已經像是灌滿了鉛,跌跌撞撞的跑了幾步,腳下被一塊凸起的石頭一絆,我摔倒在地,打了幾個滾,耳畔傳來蕭甯兒的痛呼聲。

我還沒來得及起身,一根棍子帶著呼呼的風聲,砸在了我的肩膀上。

巨大的疼痛讓我慘呼一聲,手裏的斧子落到地上,接著劈頭蓋臉的打擊接踵而來,我的頭上身上傳來棍子與皮肉撞擊的鈍響。

古藺他們把我們兩個團團圍住,棍子潑風一樣的揮舞,我向前一撲,昏在蕭甯兒的身上,雙臂護住了腦袋,徒勞的抵擋著。

在他們死命的毆打下,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根棍子穿過我的雙臂,砸在我的頭頂上,我的腦袋轟了一聲,徹底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