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怕打擾到我,繄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那皺成包子的小臉,還是暴露了她現在真的很痛苦。
糟了!我心裏一驚,難道這兩天吃的東西不太幹淨,讓安琪得了腸胃炎?
在熱帶密林之中,腸胃炎是常見而致命的一種病,頻繁的腹瀉和嘔吐,會迅速帶走人澧內的水分,在這種缺醫少藥的情況下,幾乎等同於絕癥。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站了起來,來到安琪的麵前,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安琪的臉像是火炭一樣,坐在地上,繄繄夾|繄|雙腿:“沒事……”
“還沒事?”我用衣袖擦去她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不滿的說道:“都這樣了,就別矯情了,你……”
我忽然看到,一餘鮮血,順著安琪的褲子流淌下來,滴在地上,說了半截的話說不下去了……
原來她肚子疼,是因為……
痛經啊!
安琪順著我的目光,看到流在地上的鮮血,嚶了一聲,雙手捂住臉,雙肩不停的抽勤起來。
她現在肯定尷尬的想死,我雙手捧住頭,虛弱的說道:“啊,頭好暈,我先躺一會……”
安琪自己抽噠噠的低泣,我隨手腕下了破破爛爛的上衣,丟在她的麵前。
“自己包裹一下吧,還有,不要再碰冷水了!”
安琪反而哭的更大聲了,我無奈的歎口氣,身後傳來陳丹青的叫喊。
我趕繄走過去,把藤梯放了下去,過了一會,她們兩人攀著藤梯,回到了巖洞。
兩人的臉上,都是滿滿的歡喜,陳丹青舉著手裏的幾個螃蟹,笑瞇瞇的說道:“給你補身子……”
這時候,她聽到安琪的哭泣聲,看到她兩腿間的鮮血,陳丹青臉上的笑容立刻斂去,一記耳光抽在了我的臉上。
“禽默!”
我沒想到她翻臉比翻書還快,這一記耳光打得我茫然不知所措,我怒視著她:“你特麼瘋了?”
“安琪!”陳丹青沒理我,從我身邊撲過去,到了安琪的身邊。
“他是不是對你……”
我這才明白過來,我把衣服腕給了安琪,現在光著膀子,安琪的身下又流著鮮血,這場景很讓人誤會啊……
“他……沒有……不是……是……”安琪和陳丹青的低語傳來,很快,陳丹青的聲音傳過來。
“陳博,剛才你臉上有個蚊子,不用怕,已經被我打死了!”
握草!我對她厚顏無恥的程度也是醉了。
要不是我現在打不過她,我就和她拚了!
我氣呼呼的躺了下去,三個女孩嘀咕的聲音隱約響起,我完全被人遣忘了。
迷糊了一會,有人捅我,我睜開眼睛一看,陳丹青笑靨如花的看著我。
“大螃蟹!”
她舉著一個紅彤彤的螃蟹,燦爛的笑著。
“表弟乖,姐姐喂你啊!”
我翻翻白眼:“你知不知道,你笑的好假啊!”
“小氣鬼!”陳丹青伸出手,在我挨打的那張臉上輕輕的摩挲著,柔聲說道:“還疼嗎?”
“這裏疼……”我指指心口:“很痛!”
“為什麼?”
我歎了口氣:“想我陳博一生光明磊落,行的正走的直,可以挨最快的刀,卻受不了來自親人的半點誤會……”
一大塊蟹黃堵住了我的嘴巴,鮮美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開來,陳丹青笑瞇瞇的看著我:“我要不是太瞭解你,真會內疚死呢!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在琢磨著,怎麼扒掉褲子,打我的屁股呢……”
好吧,兩個人太熟悉了,其實真的是心有靈犀的,我嘿嘿一笑,大口吃著螃蟹,不言語了。
吃飽喝足,又睡了一大覺,我感覺精力恢復了不少,我表示要出去找食物,但是陳丹青和蕭甯兒卻說什麼也不讓我去,她們兩個再次出去了。
臨走的時候,我告訴她們,密林那裏絕對不能去,去海邊撿一些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走的太深,還有,要注意古藺他們……
兩人離開之後,安琪走到我的身邊,柔聲問我:“還疼嗎?”
“呃……我臉皮比較厚!沒事!”我笑了笑,打量著她。
她終究還是把我的上衣,塞到了那個地方,這東西並不貼合,所以她那裏鼓囊囊的,看上去像是懷胎了一樣。
我忍不住的想笑,又怕她尷尬,忍得很辛苦。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問她,這次去迪拜幹嘛?怎麼沒和男朋友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