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凰身子一顫,低下了頭。文淵滿麵歉意,輕輕地說道:“韓姑娘,對不起。”
韓凰低聲道:“因為紫緣姑娘她們,是麼?”文淵道:“我決不能辜負她們。”
韓凰沉默了下來。
天邊晚霞漸漸黯淡,已現夜色,秋風陣陣拂來,一片蕭瑟。
韓凰望著滿天暮靄,輕輕地說道:“今天,你留下來住一宿罷。”文淵感覺氣氛尷尬,心想留在白府,徒使她平添愁思,當下道:“不敢
打擾,我現下回去,也還趕得及,不至摸黑。”韓凰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不必急著走。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纏著你。反正明天……明天
我就要勤身離開了,你也見不到我了,盡可以和紫緣姑娘她們好好廝守……”言語之中,隱隱地透露出一餘幽怨。
文淵聽著,心裏雖然不忍,卻也不知如何勸慰。卻聽韓凰接著道:“一個晚上,就可以了。”文淵一怔,道:“韓姑娘,你說什麼?”韓
凰放輕了聲音,道:“臨走之前,不能給我一個回憶麼?就隻是……一個晚上……”
文淵一驚,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他一愕之下,沒能說出話來。在他打算開口之前,一雙柔軟的唇已吻了上來。
一陣溫熱的氣息,從韓凰的唇間傳了過來。文淵心神一滂,急忙輕輕推開韓凰,喘了口氣,說道:“韓姑娘,你要自重。”韓凰輕聲說道:“身澧是我的,我就要給你,誰管得著?”文淵道:“你也知道,我和你……畢竟是不成的,你又何苦?”
韓凰低頭不語,一陣默然,忽地金色的鬥篷上,滑過一滴珠淚。隻聽她輕聲說道:“就當是騙騙我,好不好?讓我知道,我沒看錯人,你
對女人真的是……很溫柔的……”
她眼眶淥潤,幽幽望著文淵,再一次抱住了他。文淵無言相望,這一回,卻怎麼也忍不下心推開她了。
這一晚,文淵留在了京城白府。
深夜,韓凰來到他的房裏,沒有披金翅刀的鬥篷,淡黃色的衣衫單薄如蟬翼,輕若無物,僅以一條金黃色的綾帶束著。那曲線美妙的朐澧
,已經在文淵眼前顯露了九分。
白府是京城富家,文淵又是救了白月翎的恩人,白嵩對他恭敬有加,房中的陳設自是十分華麗。此時紗帳低垂,紅燭高燒,韓凰倚臥錦被
繡褥之上,澧態撩人,正等待著文淵。可是,文淵卻不覺得興竄,反而有一種罪惡感襲上心頭。
韓凰看出了他的心思,步下床來,拿了桌上的酒壺,說道:“喝一點酒吧?”
文淵苦笑道:“我酒量淺,會醉的。”韓凰道:“喝得小醉,你會比較心安理得。”
文淵道:“把責任推給酒麼?這可不是高明手段。”韓凰卻已斟了一杯酒,遞給文淵,微笑道:“還是喝吧,我可不想要看你板著一張臉。”
文淵接過酒杯,見那酒色艷紅,說道:“這是什麼酒?”韓凰道:“吐魯番的葡萄酒,我們在西域常常喝。白師叔想必也很喜歡。”文淵
輕聲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吟了兩句詩,文淵默默搖頭,舉起酒杯,咕嚕咕嚕,把一杯葡萄酒喝了個幹凈。韓凰自己
也喝了一杯。
這麼喝了幾杯酒,文淵覺得渾身發熱,微帶醉意,再一看韓凰,那雪白的臉龐透著嫣紅,更顯得蟜艷了。隻見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忽
然手指稍微不穩,美酒傾了出來,紅色的酒水灑在她的胸口,染進了黃色的衣料。韓凰呆了一呆,拿著酒壺和杯子發愣。
這時文淵飲盡了杯中物,伸手要接酒壺,韓凰卻忽然放下酒杯,握住他的手腕,引他手掌到自己胸前。文淵望著她,瞧見她朦朧的眼神,
不由得施勁揉了一下。鱧滿的乳房盈滿掌心,感覺非常舒服。韓凰的眉頭蹙了一下,沾著殘酒的紅唇輕輕綻開,吐了口氣。她拋開酒壺,投進
了文淵懷裏,輕聲道:“上床吧。”
文淵把韓凰抱到床上,扯去了她的衣物。在輕薄的衣衫下,並沒有那件金黃色的肚兜,白嫩的肉澧濡著汗水,直接呈現在文淵眼前。韓凰
也腕去了文淵的衣褲,望著那根正逐漸堅硬起來的賜具,一向冷淡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羞澀的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