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3 / 3)

文淵一怔,才知她會錯了意,心中一窘,慌忙說道:“紫緣,我隻是想坐在房裏罷啦。要是龍馭清派人追到,闖了進來,那不是糟糕之極

?”紫緣輕呼一聲,心裏暗羞:“原來我想偏啦,我怎地會這樣胡思乳想?”霎時之間,紫緣想到在地宮之時,曾和文淵聽了一大場龍騰明和

駱金鈴的燕好之聲,頓覺身子一熱,雙頰發燙,低下了頭,輕聲道:“那……是……是我弄錯啦,多謝文公子了,我……我要睡了。”

文淵見她神色蟜羞,不禁心神滂漾,一聽她說話,才回過神來,慌忙道:“啊,是。”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有呆呆地站在

原地,看著紫緣掀開被子,調調枕頭位置,上了床鋪。紫緣被他看得害羞不已,卻又有些甜餘餘地,朝著文淵嫣然一笑,拉下帳子,躺下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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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紫緣睡了,文淵逕自坐在桌邊椅上,望著床邊羅帳,隻隱隱看得出紫緣的身影。過了不久,耳聽幾聲細微輕緩的呼吸,紫緣已沉沉睡去。文淵心道:“紫緣當真是累壞了。她手無縛難之力,卻要跟著我們受這些奔波勞累、諸多兇險,實在難為她了。此間事情一了,還是和她

回襄賜故居去罷,何況師妹、小茵也已能和紫緣相虛融洽。”又想:“可是龍馭清野心勃勃,絕不會就此放過我們,師兄和趙姑娘也是虛境堪

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後行事,不可不審慎思量。”

自我惕勵一陣之後,文淵隔帳望視紫緣,心中柔情忽勤,想要看一看紫緣。

手伸到帳子上,轉念想到:“別要驚醒了紫緣,該讓她好好休息才是。”又即收回了手,正想像著紫緣的寢顏是何等美麗,忽聽門外有人

輕輕叩門,口中道:“文公子,你在這兒嗎?”

文淵上前應門,見是淩雲霞,說道:“淩姑娘有事麼?”淩雲霞一探頭,見紫緣睡了,當即輕聲說道:“韓先生和任大俠有事,請你下去

.”文淵回頭一望紫緣,放心不下,亦復分舍不得。淩雲霞見他如此神情,自也猜到了幾分,笑道:“文公子,你下去罷,我幫你守著紫緣姑

娘便是。”文淵道:“這不是太麻煩淩姑娘了麼?”淩雲霞道:“小事罷啦,說來閑著也是閑著。”文淵推辭不得,當下道:“那麼有勞淩姑

娘了。”將出房門,又回身朝紫緣一望再望,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到得客棧一樓,隻見任劍清仍在大吃大喝,三十斤酒已空了二十七八,剩下的也是轉眼便盡,但見酒壇酒碗多堆在任劍清、慕容修、向揚

、石娘子四人桌上地上,韓虛清等都隻飲小杯。慕容修自坐一桌,一言不發,白酒一碗碗喝將下去,殊無半分醉意。向揚雖然身上有傷,卻也

大碗飲酒,和任劍清談笑自若。石娘子和藍靈玉、楊小鵑坐在一起,也是喝得輕描淡寫,臉色如常。趙婉雁、華瑄、小慕容等等幾個年輕姑娘

都不太舉杯,倒是對比鮮明。

任劍清見到文淵下樓,單手端起一隻酒碗,叫道:“來來來,文兄弟,喝一碗罷!”文淵微笑道:“我的酒量可比師兄差多了,喝上幾杯

尚可,大碗就不成了。”

韓虛清緩緩離座起身,神情嚴肅,說道:“文賢侄,你隨我來。”文淵見他神色如此,怔了一怔,道:“韓師伯,怎麼了?”韓虛清並不

回答,向客棧後門走去。文淵不明所以,跟在後頭,心道:“韓師伯麵色不善,難道方才發生了什麼變故麼?可是任兄他們依然是談笑風生的

啊。”又想:“也不盡然,該除卻慕容兄不算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