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上,屍身隻剩下一個軀幹。
文淵劍凝真力,眼見“口字劍”雖然封住外門,卻也中門大開,破綻畢露,當下一劍穿過四方劍矩,逕取慕容修胸腹之間。忽見慕容修臉
現獰笑,沉聲道:“小子,你要少隻膀子了!”瞬息之間,慕容修劍路折返,下右上左,於先前四劍中再反劃一矩,竟成“回字劍”,四劍既
密且快,已將文淵右臂陷於重圍之中,灑出四道鮮血。
這一下變故匪夷所思,文淵不知他劍招幻化叢生,一神至此,震驚之餘,應變招數已生,放指撒劍,直射慕容修,手臂不敢稍勤,身子卻
向後平平滑出,既攻慕容修,亦自求保臂。
慕容修見他飛劍射來,右臂衣袖一卷,手中仍拿己劍,文淵的劍卻被他卷住,劍麵抵臂,功力所至,“喀啦喀啦”連響,將那劍接連震斷
.回字劍自然使不到盡虛,被文淵乘機腕身,隻是臂上袖子裂了四條大縫,傷口鮮血泉湧,幸而保住一條手臂。文淵心下暗驚:“這大慕容當
真狠得厲害。”
文淵被困而至腕困,僅隻轉瞬之交鋒,小慕容卻看得心顫膽寒,手心都是冷汗,又見文淵受傷失劍,連忙擋在文淵身前,叫道:“大哥!
”
慕容修一抖衣袖,砰砰鏘鏘,文淵的長劍碎片落了一地,竟震成了十幾段。
文淵心下佩服,心道:“好深湛的內力,這份功力,不知和師兄相比如何?”
鏘地一聲,慕容修收劍回鞘,笑道:“好!這一下擲劍才是拚命招數,有狠勁!算你運氣好,我這個小妹就賠給你罷!”文淵微笑道:“
可要多謝了!”小慕容臉上飛紅,蟜笑如鮮花初綻,不發一語,撕下衣袖上一條布給文淵包紮。
慕容修雙手叉胸,見到小慕容臉上滿是情竇初開的蟜羞喜悅,說道:“小妹,你倒真喜歡這小子,要說從前,你豈會幫人包紮傷口?不去
灑灑鹽就夠好了。”
小慕容吐吐舌頭,笑道:“又怎麼樣?”
慕容修哼了一聲,指著文淵道:“臭小子,你可是艷福不淺,我照顧十幾年的小妹現在給了你,你可別老像剛才那樣,給她半丟不丟的,
多不痛快。”文淵和小慕容沒想到他說起這檔事,都是臉上一紅。小慕容叫道:“大哥,你要再偷看我……我們……,我可就不理你了。”
慕容修道:“嘿,要是我不說,你也不知道。小子!聽著,在床上要對付我妹子,哪能像你這麼溫溫吞吞的,就要像剛才這一劍,豁出一
切,狠狠的來這麼一下子……”文淵作聲不得,心道:“小茵可就受不了了。”小慕容聽得大羞,投在文淵懷裏,蟜聲道:“喂,你別聽我大
哥胡說八道啊,他……他最不要臉了。”
但聽慕容修哈哈大笑,往供桌一坐,道:“好了,你發了煙號給我,到底有什麼事?”小慕容道:“是啦,我想要你幫我救一個朋友。”
慕容修眉頭一皺,道:“誰?”小慕容道:“杭州城水燕樓的紫緣姑娘,大哥,你該知道吧?”
文淵一怔,半喜半憂,心道:“大小慕容名勤江湖,也許真有法子對付靖威王府。隻是這大慕容頗有邪氣,實令人不安。”
小慕容把紫緣的事從頭到尾述說了一遍,又說了趙平波的事,慕容修聽著,偶爾問著幾句,不多時便交代清楚。慕容修哼了一聲,道:“
你是要我想辦法,讓那趙平波沒法子把紫緣弄到手,是不是?”小慕容笑道:“還不止呢,最好是也能離開水燕樓。”
慕容修罵道:“小妹,你當你大哥是誰?我可沒你那麼好心眼。”又向文淵冷笑道:“小子,你膽子不小啊,有了我妹子,還嫌不夠嗎?
第一個都還沒搞定,就想偷吃了?”文淵甚感尷尬,不知如何措辭,心道:“這人話鋒如此迫人。”
小慕容笑道:“大哥,我都不吃醋,你生什麼氣啊?”慕容修又是大罵:“你這丫頭,自己都不知道好好看著這小子。哼哼,我何必去幫
她?閑著沒事麼?
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