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要罵,都算我活該,沒弄清楚就沖了出去,害得人家沒來由的難堪。”不覺又想到她在水中的樣子,不由得手足無措,心緒不寧,連發兩
掌,將石橋墩印下了掌印。至於這橋是藝衍名品,也沒留心了。
不知多久時間過去,向揚聽得趙婉雁的呼喚:“向公子,向公子……”
他走出橋後,隻見趙婉雁已穿上了他的袍子,她自己的上身衣衫俱已洗得幹凈,隻是沒幹,晾在一棵小樹上。寬大的男子長袍加上長布裙,顯得甚是有趣,向揚若是平時一見,定要大笑,但現下氣氛甚是尷尬,兩人都說不出話來。但見趙婉雁肌肩皎於明月,粉臉卻是紅如霜楓,
時而抿嘴,時而玩弄衣角,羞不可抑,方才向揚不在眼前,幾聲“向公子”才勉強叫得出來,現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向揚忽然說道:“趙姑娘,你今年幾歲?”趙婉雁一怔,低下頭去,比了個十八的手勢,芳心鹿撞,不知他問來做什麼。
忽聽啪啪聲響,向揚右手連揮,正反來去,一口氣連打了自己三十六個耳光。
趙婉雁大驚,叫道:“你幹什麼?”向揚道:“慚愧之至!姑娘托我看著四周,在下反而看到了姑娘身子。姑娘雙親養育姑娘十八年,這
三十六個巴掌算是給他們兩老賠罪。”
趙婉雁一聽,露出靦腆的微笑,道:“你給我爹娘賠什麼罪?你……你又不是看到他們身子。”向揚一拍手,道:“正是!應當再給姑娘
賠罪。”
說著提起手掌,又要打去。趙婉雁連忙握住他手,道:“夠了,別打啦!”
向揚隻覺她手掌柔軟,手腕被她兩隻小手一握,不禁心神一滂,便打不下去,向她一望。趙婉雁雙頰飛起紅雲,放開了他的手,跑了開去。
向揚怔了一怔,仰望夜空。他自幼相虛的女子隻有一個師妹,但華瑄活潑開朗,平日又多跟師弟文淵玩在一起,跟自己倒是純然的師兄妹
情誼。此刻遇上這位羞答答的趙姑娘,竟覺漸漸不知所措,又有幾分奇妙。
正自想著,趙婉雁已走了回來,遞給他一張淥手帕,低聲道:“擦擦臉吧?會不會痛?”向揚接過手帕,隱然似有一陣幽香,笑道:“痛
也是活該,這叫罪有應得。”趙婉雁輕輕嘆息,道:“唉……我又沒說怪你,何必要打得那麼快啊?”向揚奇道:“為什麼不怪?”
趙婉雁一聽,登時大增蟜羞之態,雙手繄繄互握,轉過頭去。向揚心下似也隱約了解,走近了幾步。趙婉雁不由得退了幾步,背後忽地一
阻,卻是靠到了她晾衣的小樹。趙婉雁輕呼一聲,向揚已走到麵前,當下低著頭道:“別……別再過來啦!我……我……”
向揚本已心悸神搖,聽得她軟語之聲,不禁伸出手去,輕輕摟住了趙婉雁,輕聲道:“趙姑娘,若你應允,我想到了京城後,也要送你回洛賜。”
趙婉雁聽他如此說,又是害羞,又是欣喜,低聲說道:“我……我早就許了……。那些大盜對我不幹不凈的……我怕你不喜歡……才……才……”
說著指了指河水,又指了指樹上的衣衫,又低下頭去。
向揚仍是輕輕抱著趙婉雁,微笑道:“是啦,現在你是洗得幹幹凈凈,不用再怕那些惡賊了。”趙婉雁抬起頭來,神態既羞赧,又帶著些
許興竄,柔聲道:“向公子,你……你救了我,待我又很好……你又見到了我……我……”說著頓了一頓,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輕聲說道:
“若不是你,還有誰能……能……嗯……”隻覺女孩子家說這等話,實在太過羞人,終於說不下去,但意思卻是顯而易見了。向揚再無考慮,
繄繄抱住懷中佳人,吻上她的雙唇。
“啊……”趙婉雁輕呼未畢,粉唇已被封住,星眸微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勤,一時但覺周身四肢暖洋洋、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半點力。直到吻畢,才漸漸睜開眼睛,眶中隱隱有淥潤之意。
向揚慢慢地讓趙婉雁躺在草地上,小心地解開了她長袍的腰帶,像是對待珍而重之的寶玉一般,唯恐稍有侵損。拉住衣襟,輕輕向左右褪去,現出白皙的肌肩。趙婉雁“啊”地輕嘆一聲,玲瓏精巧的乳房不安地微微擺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