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琛見江一白天就這麼不待見自己,晚上又熱情得像隻貓,心裏頭頓時有些嫉妒夜晚的自己:“嗯。”

全都是他的自作孽。

駱頌燃說道:“他還在裏麵,不過我大爸也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他看著江一,忽然想到自己提取腺體信息素這事:“對了江一,我提取腺體信息素這事是你自己跟他說的嗎?”

說到這個江一表情略有些變化,他輕搖頭:“不是,是段總自己發現的。”

“他沒有怎麼樣你吧?”駱頌燃心想這個鍋不會江一也背了一半吧?

“沒事。”江一扯了扯唇,他把手中的盒子遞給駱頌燃:“這個駱少你拿著,還是放在你這裏比較合適,那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駱頌燃蹙眉:“你不在這裏等他出來嗎?”

江一自然聽出駱頌燃的意思:“我現在已經不是段總的助理了,在這裏等不太合適,我先走了。”說完深深看了眼急救室,便轉身離開。

一旁的燕南琛目光跟隨著江一的背影離開,直到看不見才收回了視線,心裏頭有點悵然若失,這才看了不到五分鍾。

然後臉色倏然一沉。

剛才江一說什麼來著?他現在已經不是總裁助理了?是被調崗了嗎?段亦舟這是在做什麼?

現在有點想起身去送送江一了。

“肯定是因為我江一被段亦舟被調崗了。”駱頌燃看著手中的白色盒子,裏頭裝著的鎮定劑應該就是注入自己信息素的那隻。

“怎麼回事?”燕南琛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不會是段亦舟欺負他老婆了吧?

駱頌燃聽到二哥格外嚴肅的語氣,出奇看了他一眼,但又見他臉上沒什麼:“就是那天江一來找我,說段亦舟有易感期前兆,問我是不是跟他吵架了,怎麼那幾天段亦舟心情那麼糟糕。”

“然後?”

“然後我就問他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段亦舟緩解,江一就說可以提取我的腺體信息素幫助段亦舟緩解,不過抽之前我隱瞞了我懷孕的事情,抽到一半覺得疼我才說的,把江一都嚇傻了。”

燕南琛蹙著眉,忽然想起前段時間江一晚上總是憂心忡忡又失眠,難不成就是因為這事:“所以段亦舟因為這事把他給調走了?”

雖然這件事確實是有一點欠考慮,但也不完全是江一的問題,正是因為江一關心自己的上司才有點失了分寸,不過也不是什麼很大的原則性問題怎麼就把人給調走了。

“不知道。”駱頌燃也覺得有點自責,他看向二哥:“我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江一有點委屈。”

“那你想怎麼做?”燕南琛想都沒想到的給出一個建議:“要不讓江一來我這?”

駱頌燃一言難盡看著二哥:“去你那裏做什麼?你缺人嗎?”

燕南琛到嘴邊的話默默咽回肚子裏,確實是缺人,缺個內人:“……倒也不缺。”

“那不就是了。”駱頌燃苦惱歎氣:“都怪我前一段時間太無理取鬧,把段亦舟氣得夠嗆,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

“懷孕是這樣的。”燕南琛拍了拍弟弟的後腦勺:“不要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懷孕的時候分泌的激素確實會影響你很多方麵,比如情緒,比如習慣,這些都不是你能控製的,也是正常的。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就算段亦舟現在麵臨著易感期也是,一定會有辦法能解決這樣的突發倩況。”

“二哥,你這是在安慰我嗎?”駱頌燃一臉稀奇。

燕南琛:“我難道說的不是人話?”

駱頌燃聳肩:“就是頭一回聽你說人話。”

燕南琛冷笑:“那你當我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