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出來喝一杯嗎?我想你了。

是個alpha發給他的。

隨手回了句便翻身下床。

他徑直走向酒店裏的衣帽間,找了件吊牌都沒拆的黑色T恤套頭穿上,可能覺得單調,又隨意拿了件白色休閑襯衣套在黑色體恤外,再拿了副黑框眼鏡戴上。

斯文幹淨的打扮,黑框眼鏡壓下了他的漂亮張揚,卻擋不住這幅漫不經心皮囊之下的乖張壞意。

“你去哪?”林季見他要走連忙跟上,卻因為走的太快差點撞上駱頌燃的後背。

駱頌燃站在玄關處,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住腳,他轉過身,就看見林季身體不穩,他笑了笑,任由他撞入懷。

林季猝不及防的撞入駱頌燃的懷抱裏,因為他隻有一米七,個子比較小,看駱頌燃還是需要抬頭,在撞入懷後他耳根蹭的紅了,也以為是駱頌燃不走了:

“駱少,我以後都不要錢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駱頌燃沒有回答,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打火機遞給林季,隨後朝著他低下頭:“幫我燒掉衣服的吊牌繩。”

林季看著駱頌燃對他低下頭的模樣,愣愣接過打火機,又因為近在咫尺的距離他聞到了駱頌燃身上那道柑橘玫瑰信息素的氣味。

明明A類beta的信息素沒有任何的作用,可是駱頌燃的存在卻讓他有了心理作用,柑橘的清香與玫瑰的冷香矛盾又衝擊的混合在信息素中,仿佛是純真爛漫的溫柔陷阱,令人忍不住靠近、探尋,墜入後才發覺這樣的誘惑是一場無法回頭的風投。

‘噠’的一聲,林季打開了昂貴的打火機,燒掉駱頌燃身上那件新衣服的吊牌。

當吊牌跌落在地麵時發出聲響,那一瞬,林季仿佛感覺到自己也跟這個吊牌一樣。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駱頌燃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拿過林季手中的打火機,在手中繞了一圈,才放回口袋,而後伸出手扶上林季的後頸,低下頭,溫柔含笑看著他:

“林季,你要了錢我才安心的,謝謝你這段時間陪著我。”

說完轉身推開門。

他轉身那一瞬唇邊的笑盡數收斂。

要錢他有是,要其他的?那抱歉。

酒店大堂前,一輛曙光白保時捷正停在門口,而靠在車門前的alpha高大英俊。

隻見他穿著件黑色的工裝半袖襯衫,手臂微抬指間夾著煙,抿了口便緩緩吐出煙圈,又從鼻腔吸入,最後從唇間再吐出。

露出的結實小臂上各紋著一道火焰的紋身,加上幹淨利索的寸頭,身上彌漫出的凶狠煞氣,仿佛是道上混的,叫人感覺到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就在這時,alpha看見酒店旋轉玻璃大門後那道身影,陰戾的眼神盡數收起,染上光亮,他眼疾手快的用指尖掐滅煙,站起身,滿心歡喜的喊了句。

“駱少。”

駱頌燃走到alpha跟前,卻在靠近時聞到他厭惡的煙味,抬眸看向alpha,眉頭緊擰:“陸灼盛,誰讓你抽煙的?”

被叫做陸灼盛的alpha聽到駱頌燃惱怒的聲音,心裏暗喜,果然是擔心他抽煙有害身體才那麼凶的吧。

他見駱頌燃皺著眉頭,用手撫平:“別皺眉,我錯了。”

駱頌燃拂去alpha的手,把口袋裏的打火機拿出來丟給他,而後往副駕駛上走去:“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煙味。”

alpha眼疾手快接過他的打火機,自然知道這個大少爺的脾氣,他快步跟上,先駱頌燃一步把副駕駛門給打開,而後將手撐在車門上:“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