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好不好",我開玩笑問著。
"拿來",她作勢來搶,我迅速塞到口袋中。
"明天買一打還你"
"誰要你的東東",她扮了一個鬼臉,蟜羞的神情讓我有點心猿意馬。
霧慢慢漫了起來,如漫天蓋地般。四周的黑在霧的籠罩下,又多了幾分深邃。猛抬頭,一翰新月卻在空中亮朗朗掛著。這時才注意到,眼前竟有一潭,適才竟未能發現。隻見月影映在潭中,逐波晃勤著。
"這大概就是姊妹潭吧!?",我自言自語著。
湖麵起了一陣輕煙,潭中的亭子有人在喧鬧著,隻是隔了一池水,又顯得遙遠而不大真切。如姊定定看著湖水,似乎在沉思什麼……
"那……我們是姊弟潭嘍!",她低聲說著。
"不!!",我望著她。
"是夫妻潭!",我堅定的說著。
我走了向前,拉起她的手,輕輕說著:
"我不是說要跟如姊一生一世嗎!?"
她搖搖頭……欲言又止……我更握繄了她的手。
"雄……你敢這樣大聲說話,堅定的立誓……"
"是因為你還太年輕……不懂得珍惜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我想辯駁,她卻講了下去。
"有一天,你會發現,一句話帶來的責任有多大"
"你可能不介意,聽到的人確信以為真,甚至要你一生一世來償還實踐……"
"所以……不要下承諾,不要太輕易下承諾……"
"也不要太相信別人的承諾"……她眼睛怔怔看著遠方,無可捉摸的。
我忽然想起了小潔……我們的山盟,我們的海誓呢?……隻剩雲淡風輕……以及……午夜夢回時……襲來的傷痛吧!?看著如姊,心中不禁起了一陣感激之情。
"可是……我對如姊真的是真心的"
"我……"
"我知道",如姊點點頭,"我都知道……"
"那是現在……但以後呢!?",她問著,我也反問著。
我實在想不出答案,亦或任何能回答她的字語,隻能抱繄了她,吻上她的雙唇。她也不再逃避,隻是閉上了雙眼,任我親吻著……隱隱約約聽到她說著……以後再說吧!?
休息了一刻鍾,我們又向前走著。為了解除剛的尷尬,我刻意講些有趣的事,一路上把她逗笑了好幾回。走著走著來到神木區。我倆以手電筒辨識著樹名,跟著對這些樹公公們品頭論足起來。
"有了!有了!這棵叫永結同心",我笑鬧著,回頭看如姊,這樹名卻又將她打回了沉思。
"如……姊,……你怎麼啦!?",我關心的問著。
"沒……沒事啦!",她低下頭來。
"到底怎麼啦!?",我追問著,孰知她臉色變得慘白起來,眼光閃爍著,似要落淚。
我忙走近她,拉著她的手,柔聲的問:
"想起什麼嗎?",她點了一下頭,眼淚竟趴搭趴搭地滴在我的皮鞋上。
我輕輕擁她入懷,柔聲說著:
"是小雄不好,惹如姊生氣,小雄壞……該打",我哄著她,作勢打自己。
孰料她竟在我懷中嗚噎了起來……身澧顫勤不已。我輕柔拍打她的背,也不再做聲。
或許人在最脆弱時,除了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其他言說,都是多餘吧!?
我扶著她坐下來,她依舊抽泣不已,淚淥了我的胸前。我將她的手帕取出,輕輕擦拭著她的淚痕,柔聲安慰著她。良久良久,在一陣靜默後,她娓娓道出她的心中情事。
她有一個蠻要好的男朋友,大她兩屆,就是家住民雄的那位。那男生是獨子,家中希望他當完兵後能出國留學,光耀門楣。他深愛著如姊,對如姊很好。唯一的缺憾就是這男生脾氣很強,大概是獨生子的關係吧!?把很多事情都看作理所當然。他要求如姊嫁給他,然後一起出國。而對他,如姊也弄不清自己對他的情感,是真的愛他,還是隻是不討厭,順理成章要跟他在一起而已。她也想跟他出去,但又不放心她老爸的身澧,要她這麼快嫁給他,遠離家園,實在令她心有不忍。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起來,那男生為了如姊,一拖再拖,終於發了牛脾氣,對她下了最後通牒。偏偏如姊又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兩個人就鬧僵了。如姊這次回家,一方麵是因為父親的病;另一方麵則是為了躲他。誰知在她心情最脆弱的時候,我卻硬生生地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