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心下悻悻,卻聽到白馬探把自己身份輕輕揭過了:“看到你這副樣子,我倒是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柯南,你相信神秘學的真實性嗎?”
話題跳轉太快,間接性點名身份隻是為了建立可以平等夠溝通的基礎,他像是對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絲毫不感興趣。
工藤新一思考著白馬探來找自己的原因,盯著他嘴角的笑。
白馬探搖搖頭:“我不信,就算丹特陳給我展示出了遠超於科學常識的現象,我也不相信。與之相對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某種邏輯解釋,偵探要做的隻是找出那道能解開謎底的「公式」罷了。”
明白過來他是想要交換情報和想法,工藤新一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兩個人向樓上走去。
室內的溫度不低也不高,常溫下,人類在死亡後3到6個小時後,腸道內的腐敗菌繁殖生長,開始產生腐敗氣體。可樓上除了濃鬱的鐵鏽味外,罕見的沒有屍臭。
過道走廊的地毯吸足了“水”,還沒幹,每一腳踩下去都會溢出紅黑色,附著在鞋底。長串的腳印擦亂無章通向各個房間。
工藤新一的房間門在昨晚被充氣足球撐開,又因為外麵人試圖用其他方式進去,門與牆的牽連已經沒那麼牢固。於是,白馬探把工藤新一帶到了自己房間裏。
這裏非常幹淨整潔,白馬探昨天是跟著丹特陳一起行動的,除了剛醒來之後進行的調查外,房間裏的所有設施都紋絲未動。
“首先,我需要知道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白馬探坐到沙發上,掏出懷表,扣下旁邊按鈕時候發出輕微的脆響。
“……你趕時間嗎?”工藤新一注意到他在看懷表。
白馬探:“沒有。”
“我被喂下了一種藥劑。”
“隻是藥劑?沒有輻射、激光、手術改造……?除了身體變小之外還有其他並發症嗎?比如,產生某種幻覺,或者對現實的認知出現偏差?”
“我應該這樣嗎?”工藤新一回答得很快。
白馬探的描述太具體了,即使是醫生也不會在病灶不清的情況下指出患者某些精準部位出現的問題,診斷的範圍總是一步一步縮小出來的。
而白馬探卻像是……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後進行驗證。
“不用試探我。身體變小這種事即使放在現代醫學上也非常違背常理,說到違背常理,現在我們所在的「遊戲」恰好也一樣。”白馬探說,“你認為兩者的「違背常理」存在一定關聯性的可能有多大?”
像一陣風將蒙在眼前的迷霧吹開,冰礁下的巨型冰山暴露在視野,太陽升起後依舊是黑夜。工藤新一在認為自己即將明白一些事情的瞬間,就感覺到了無法言喻的戰栗感。
因為琴酒也被困在了這場遊戲,看他的樣子不像做戲。所以工藤新一始終覺得遊戲的幕後黑手更可能是和若林春涼有一定聯係的某人、或是某個團體,基本排除了黑衣組織的可能性。
但其實是有的,主觀上的關聯性存在著,隻不過更為宏觀。
局部細節會影響人對全貌的判斷,必須將鏡頭拉高拉遠,直到露出整個完整的畫幅。
白馬探正在做這一點。
“丹特陳的體質非常特殊,”白馬探話題轉得飛快,“我剛認識他的時候,被他長時間觸碰到的人會產生很輕微的幻覺。中間發生了一些事,他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隻要觸碰,哪怕隻是短短的一瞬,手指的輕輕一點,也會讓人陷入……某種程度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