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那可不一定呢,嗬嗬。

“可以讓白朗蒂陪你一起去。”若林春涼說。

馬丁尼眼睛一亮:“白朗蒂?在哪兒?其實不用了,要是能和白朗蒂待在一塊兒的話完全沒必要再去找安室透啦。”

工藤新一狠狠地沉默了。

“按照規則,其實琴酒和安室透都比白朗蒂更安全,”若林春涼說,“參與過殺害他人的不再受詛咒侵擾,這個‘參與’的範疇很大,就算是防偽的時候造成對對方的損害也應該算在裏麵。”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從今晚開始,不管是琴酒還是安室透都不會再被詛咒影響。”

馬丁尼沉思起來,像是在評估一個爆起的白朗蒂和一個正常的琴酒哪個更可怕。

好像哪個都挺可怕的……

似乎是想起什麼,馬丁尼看了一圈,問:“尤金……沒和你們在一塊兒嗎?”

若林春涼搖搖頭:“沒有。”

馬丁尼可惜道:“我還想著有尤金的話,挨揍的第一人選再怎麼也輪不到我呢。”

“……”

“等一等。”工藤新一終於整理完了腦子裏亂糟糟的信息,提了一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問題,這個問題也隻能在不允許暴力行為的白天提出。

他看著馬丁尼:“你是組織的人?”

馬丁尼笑了一聲,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說:“組織的人會這麼害怕琴酒嗎?”

“會。”工藤新一說。

他的回答立刻讓馬丁尼想到了宮野誌保,不過再想想,組織裏平時躲著琴酒走的人多了去了,好像這的確不能說明什麼。

於是馬丁尼換了個說法:“我和安室透是搭檔。”

這話工藤新一一路上聽了不下十次,但他現在能明白馬丁尼的意思。

他在暗示什麼。

如果他是組織的人,那麼安室透也是。

而他和琴酒有矛盾,假設和宮野誌保的情況一樣,那麼安室透也是。

問題在於,安室透就可信嗎?

這個問題恐怕要等他找到和自己一起來拍賣會,現在卻沒能彙合的赤井秀一之後才能得到答案。

三個人都沒再說話,就在若林春涼等著這個話題徹底結束的時候,遠處走來一位女性,她左手抱著一個牛皮紙袋,紙袋裏堆積著麵包和瓶裝水,隨著她的步伐而微微晃,右手拿著一把鎖。

若林春涼沒想到她會直接帶著這些東西下來,剛側身就聽見了她的聲音。

“她死了。”

若林春涼一愣。

“昨晚我順著走廊觀察情況,有人敲響她的門喊救命。沒多久她就開了門把人放了進去,然後房間裏傳出響動,門再次打開後我看見了那個假裝受傷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把刀,而她已經倒在了血泊裏。”

“那個男人看到站在門外的我,也想對我動手。”

剩下的內容不用說也能猜到,若林春涼看著那把鎖,鎖上附著著已經變黑的血液。

已經受到了詛咒,她看到的聽到的東西已經無從知曉。若林春涼可以肯定,那位女士對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她膽子不大,也正是因為那份怯懦才會被他說動,同意合作。

是認知也被扭曲,也隻會選擇逃避的懦弱。

明明是可以安全度過一整夜的,她完全不用死。

為什麼要開門呢?

對方顫唞著提出共用門鎖的畫麵還曆曆在目,若林春涼看著眼前雖然麵貌未改,神情與姿態卻已經迥然不同的女士,心裏一陣可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或許除了可惜之外,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吧,一點一滴彙聚起來,沿著脊椎慢慢向上攀附,他也就放任這一小泊情緒呆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