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沿著下頜處撕開了一層薄薄的肉色麵具,金色的發絲如瀑布般泄下,麵具下,女人冷調的唇勾起笑,“所以呢,你找到馬丁尼了?”

“他和波本去了日本。”琴酒摘下了一個耳機,有些憤怒,“朗姆想清理掉他。”

貝爾摩德坐上長桌,指尖挑起耳機戴上。耳機裏傳來正在對話的聲音,她立刻認出這就是他們正談論的人。

“這還是你第一次監聽他沒被發現,真是件值得慶祝的事,”她將手臂搭在琴酒肩膀,“別告訴我你是在為即將死去的小家夥發火,我會起雞皮疙瘩的。”

“這不好笑,我快吐了。”琴酒瞥了她一眼,“他是故意把竊聽器留下的。不敢見我,又想讓我知道這件事,還想利用我當他的傳聲筒。嗬,我遲早殺了他。”

“「我遲早殺了他」——這句話你說了有三年……不過我倒是有點感興趣,「神秘學事務所」聽上去倒是比MI6有趣多了。不如我幫你跑一趟吧,琴酒。”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也沒有拍開自己肩上不安分的手,安靜的室內沉悶得像棺材,隻有屋外的雨聲和耳機裏傳出的聲音。

他又點燃了一根煙,和身邊的女人一起聽完了遠在日本的全部對話。

“不出意外,波本會將這件事直接告訴朗姆,而他算定了正在監聽的你會找我幫忙,而我肯定會稟報給「那位先生」——雙份保險。”貝爾摩德將耳機摘下來,拋回給琴酒,感歎道,“離開你之後,小甜心也成了長大了不少呢。”

風衣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琴酒麵不改色掛掉了電話,從座位上起身打算離開。

在跨出大門的時候,他轉過身,稍長的前發擋住了大半張臉,發梢下銳利的墨綠色眼瞳流露出淩厲的冷酷。

隔著香煙的白霧,琴酒看著撥弄著頭發的貝爾摩德,嗓子擠出吝嗇的笑:“告訴馬丁尼,我把三年前的那句話還給他——

“「Fuc*ing Privilege has been dead,as well as him .」”

(特權已死,他也一樣。)

***

波本同意了若林春涼的提議,並真的穿上了那套警服和他一起前往漫展,當然,他們兩個都換了一副麵容。

“注意到波本想要暗殺你的眼神了嗎?”黑貓無時無刻不在拱火,“說好一起cos富豪刑警的警察夥伴,結果你轉頭給自己弄了一身哈爾的行頭,這是很嚴重的背叛!”

“我是要去交貨的,而且後麵「haru」會被警方抓到,要是穿一身警服去也太挑釁了。”

若林春涼望著車窗外的人山人海,在裏麵看見了不少和自己同樣打扮的人,心滿意足坐回座位,安慰駕駛座的波本:“瞧見了嗎,波本,哈爾的移動城堡永不過時。”

“嗬嗬,”波本假笑兩聲,將車停在車位上,摘下鑰匙,把副駕的黑色袋子扔到後排,開車門前還不忘提醒,“如果你想混在人群裏逃走,我會一槍擊碎你的膝蓋。”

接過袋子,若林春涼抗議道:“少一點威脅,波本,你現在是個條子!”

“那我就應該直接把你拷去警署。”

“好的條子,有機會一定。諾,把假發綁起來吧,人太多了我怕直接被拽掉。”

若林春涼把手腕上的發繩遞了過去。

“奈亞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黑貓看戲般笑起來,“小心一點,幸運馬丁尼,就算任務成功,後續被警察抓住也得撕卡。從組織活下來結果還是被波本製裁的話也太慘了。”

若林春涼含糊回答:“我會注意的。”

Comic Market不愧是全球最大型的同人誌即賣會,現場人滿為患,什麼造型的家夥都有,互不相識的人勾肩搭背,麵對長.槍短炮擺弄著各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