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想……咬我便是。”

給白川的雙手鬆了綁,齊煙剛欲起身去叫樓下的小二傳些吃食上來,身後便纏上來一個人。

他緊緊地抱著齊煙的腰身,像是要把二人融為一體。

“如果……如果哪天我不再是煙兒的唯一,煙兒就把我殺了,再將我煉化了好了。”這樣,我還能最後對你有用一次。

齊煙默了良久,回身慎之又慎地將人擁入懷中抱緊,“不會的,永遠隻有師尊一個。”

她拉過白川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它在為你跳動……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一天,煙兒相信師尊有帶我一起走的力量。”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早日把師尊的力量找回來。”

回應她的,是白川急切地覆上來,毫無章法地幾乎是啃咬的吻。

這一刻,一直橫桎在二人中間的枷鎖,悄悄地在心底碎掉了。

比起白川的急切和粗暴,齊煙便顯得十分溫柔耐心。她沒有用靈力,隻是不緊不慢地輕輕抬手,覆上二人的衣帶,不顧身下人近乎懇求的聲音,一件一件慢條斯理地褪去衣裳,直至坦誠相見。

就像是拆一件遲到了太久太久,但終於來到的珍貴禮物。

原來天生靈體,即使是失去了靈力,滋味居然也如此蝕骨銷魂。

這是在徹底放縱自己沒入□□翻湧的浪潮前,望著身下人迷離動情的雙目,齊煙腦海中最後一個清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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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城還是一樣的魚龍混雜,還是一樣的生意難做又處處充滿機遇。門口還是張貼著一個眉眼間透著英氣的女子畫像,還是有那兩個看門弟子每日查驗著來往出入城門的人群,卻日日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那個一看就是正派人士,聽說還是苓蒼宗前大弟子的女修到底偷了宗門的什麼寶物,值得上麵這樣大張旗鼓地動手。

隻是上麵下達的命令本就模糊不清,底下的人不能夠好好地執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黑城裏的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小偷小摸、無法無天的事情做慣了,那後來草草建起的圍牆早已被拆得千瘡百孔,也沒有個人來修理。

除了那兩個倒黴的正派弟子,似乎黑城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這裏人來人往,某一處的房子搬走了一個人,又住進來一對,也不是什麼會引起人注意的事情了。

或許唯一能夠讓人多看上幾眼的,就是這對夫婦裏的妻子,就算是日日帶著麵紗,也能看出來是個在黑城這種地方難得一見的美人。

不過沒有靈力的凡人女子,被沒什麼本事又好色的男修買回家,在黑城也不算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對於大部分想要在這裏求得生存的人來說,不管閑事才是明哲保身的第一條準則,是以齊煙和白川在這裏,也沒有惹來太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