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魔界的規矩,隻要能殺死前任魔君,無論何種身份都能繼任魔君寶座。^思^兔^在^線^閱^讀^

當今這位就是依照這條規矩上的位,按理說魔君之戰中他是不應當對任何一方做出提醒的,但這位好歹是個魔修,門外那是妥妥的正道修士,若是當真讓她繼任,魔界眾人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魔君沒得到答複本就很是不快,忽然聽到這麼個消息,心中更是怒火升騰。

他一挑眉冷笑起來:“本尊竟不知道修真界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人物,還是許久沒為你們緊一緊皮子,才叫你們廢物得太過?”

修真界如今的戰力他算得門清,那群當真有能力做些什麼的老不死正縮頭烏龜似的蹲家裏做窩,年輕弟子裏雖然也有那麼一兩成能看,但絕不至於能在魔修的主場將他們壓著打。

何況他還特特派出了數倍戰力。

按魔君的計劃,今日要叫修真界狠狠放一回血,將他們徹底打怕了,才會老老實實放下`身段去求鍾妙。

若是敢用強硬手段逼迫就更好,正好叫姐姐瞧一瞧如今修真界是怎樣一群豺狼為政,最好能讓她寒了心幹脆留在魔界不走。

到時候他再反手將那群人摁死,想來姐姐就不會怪他心狠手辣,也算是為姐姐出氣。

誰料到第一步就計劃告吹?

若是當真讓人將魔將殺空,豈不是道侶也要落空了?

鬼醫望著魔君難看的臉色,心中也是暗暗生疑。

他沒叛逃前算是正清宗的嫡傳弟子,雖說隻是麵上光鮮,但對各門各派中的陰私還算頗有耳聞。

修真界已有數百年無人飛升,那群所謂的化神老祖不少都壽數將至,如今突然冒出一個千裏迢迢來魔界找人麻煩,聽起來實在稀罕。

難道是正清宗終於下定決心對他師徒二人下殺手?

自數百年前柳岐山強行打斷祭天儀式,正清宗就一直追著他們緊咬不放,十年前躲進魔界才好了起來。

一想到被捉回去的可能——他自己無所謂生死,卻不能讓師尊被正清宗再次害了。

柳岐山麵色沉沉,十指於袖中握拳。

魔君已沒了閑聊的興致,他招出魔氣漩渦要去正殿看看,院外忽然閃過一道極耀眼的金光,竟瞬時間將院外法陣連著院門斬作兩半。

院中掀起巨大氣浪,隻聽一聲爆鳴,煙塵中一道身影徑直向魔君掠去。

魔君當即施法還擊,兩人極快地過了幾招,砰一聲悶響,魔君已被那惡客砸在牆上。

柳岐山從前跟師尊學過幾年劍,自然能看出這劍修好俊的身法與好霸道的劍勢,且一打眼看不穿她的修為,竟當真是個化神!

他這些年全部心神都撲在醫術上,修行一道荒廢得幹淨,見魔君一照麵就被人拿下,心中著急,一抬手射出數道寒芒。

煙霧中傳來輕輕一聲“咦”,劍修抬手揮開煙塵轉頭看來。

柳岐山緊緊盯住她想判斷出身份,卻在看清的刹那微微一愣。

這張臉瞧著也太年輕了些。

應當不是正清宗的人,他從前沒在門派大比中見過這張臉,何況正清宗向來愛虛名,若是能養出這麼個劍道天才,怕是早八百年就要吹得人盡皆知。

但不知為什麼,這張臉總給柳岐山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煙塵散去露出兩人身形,魔君竟已被人束住雙手抵在牆上,喉頭還橫了柄劍。

一柄未出鞘的劍。

都打到魔宮來了卻不出劍,這與打情罵俏何異?

再看看魔君,柳岐山雖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