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這才收回視線,“你們學天體物理學的都這樣嗎?”
“什麼樣?”□□
許東說這話時手裏夾著一支煙,他並不抽煙,但習慣了手裏頭夾著一支。
未點燃的香煙也有一點淡淡的煙草味,他很是迷戀這個味道。
倒是第一次見到亓瑤時,亓瑤看到他手裏的香煙提出要求,“我能抽一支嗎?”
“你會抽煙?”
“不會,想嚐嚐看什麼味道。”
那味道並不好,咳得亓瑤眼淚都落了下來。
再跟許東見麵時,她沒再嚐試品嚐香煙的味道,但也阻攔許東這個慣性動作。
“生而為人我很渺小,既然這麼想不開,怎麼還活著呢?”
亓瑤指了指星空,天文館的玻璃窗打開,沒有什麼能阻擋視線。
“怎麼不把自己裝進骨灰盒裏,變成這渺小的骨灰呢?”
許東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這難道是你跟季見諗離婚的原因?”
“你覺得我毒舌?”
“沒有嗎?”
亓瑤笑了起來,“那可沒有,季先生的初戀前女友回來我沒哭沒鬧沒上吊,隻不過是跟他提出離婚而已。”
剛換了個新發型的亓瑤扭過頭來,巧笑嫣然,“不像許導,你苦心孤詣跟我見麵,其實就是圖我的錢,對嗎?”
許東之前見過亓瑤一次,那是在外公的葬禮上。
亓瑤一身黑裙,和季見諗一起來祭奠外公。
季氏集團名下有院線公司,外公生前最後一部電影也是季氏傳媒幫忙發行的。
許東記得,外公和季見諗的祖父倒是關係不錯,隻不過季見諗的父輩是不肖子孫當初險些敗光家產,而外公唯一的女兒因為遇到渣男出軌抑鬱自殺,以至於到他們這第三代都沒什麼來往。
“我記得那時候你穿的那件黑色裙子很漂亮,腰肢纖細像是維多利亞時代的淑女。”
亓瑤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在你外公的追悼會上,你惦記別人的妻子,許導不愧是導演。”
“老頭一輩子結過四次婚,就連死都十分的不光彩,我像他這個外公,他不應該含笑九泉才是嗎?”
比起不要臉來,許東可真是亓瑤見過的最厚顏無恥的人。
但不加掩飾的內心,總比文飾過後的要好得多。
“你怎麼不去從事你的老本行,你可是高材生。”
就算再去搞天體物理,也有的是單位要他啊。
“我外公這人沒什麼錢,我從小跟著他吃了很多苦頭,後來當了導演有了錢,品嚐過有錢人的滋味,就再也不想過苦日子了。”許東隨手拿起了個小望遠鏡打臉亓瑤。
年輕的女人長得本就極為美麗,便是一再放大都從這張臉上找不到什麼瑕疵。
真是被上帝鍾愛著的人。
“那你還敢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去拍電影。”
亓瑤不是傻子,偶遇許東這麼多天,總得知道對方的一些資料才是。
找自己當投資人啊。
這個文藝片殺手可真是有意思的很。
“賭徒嘛,放手一搏,如果賭輸了不過當個窮光蛋,不過你知道我的,我不願意去當窮光蛋。”
許東笑著捏住亓瑤的手指,“你學過鋼琴?”
“嗯,學過一點。”
“後來怎麼不學了。”
學鋼琴是嫁給季見諗之後的事情,季見諗給她聘請了鋼琴大師來教課,但亓瑤天分並不怎麼樣,盡管手指纖細卻並沒有太大的力氣。
後來季見諗也沒再勉強她。
麵對亓瑤的沉默,許東的手不安分的向上遊走,“到那時候我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亓小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