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亓瑤的邀請讓黎想有點懵,“跟你去北城?”

“不想跟我走?”

亓瑤促狹的眨眼讓黎想心跳如擂鼓,雖然高鐵飛機通信網絡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無限拉近,但自從亓瑤離開這裏後,他們再沒聯係。

黎想從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亓瑤,更沒想過,再見之後,亓瑤對他有幾分親昵。

“你拍的片子我發給了朋友,讓她幫你找找關係,說不定明天就有什麼消息,有好消息我再聯係你。”

……

亓瑤第二天起了個大早,隻不過到陵園時卻也接近中午。

墓碑是章嫂一群街坊鄰居幫忙立的。

亓瑤在蘇家的時間不長不短,偶爾聽蘇母提起外婆,卻也沒什麼好話。

外婆是個幹巴巴瘦弱的老太太,仿佛生活的擔子稍微沉重一點就能把她給壓垮。

但她總挺直脊背,帶著她往前走。

亓瑤放下手裏的那一簇百合花,“外婆,我會好好活。”

即便這世上再沒有親人,她也會好好的生活著。

離開陵園時,又有細雨朦朧,亓瑤叫了輛出租車,直接往機場去,沒留意到車子剛駛離,就有一輛賓利停在陵園這邊。

許助理打開車門,“太太讀高中的時候才被蘇家接過去,之前十五年都生活在這座小城裏,跟著蘇夫人的母親一起生活。”

要不是老板讓打聽,許助理還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緣故。

原來太太並非打聽到老板行蹤千裏迢迢過來給人添堵,隻是回自小生活的故鄉而已。

細雨濛濛沾濕了手工定製的西裝外套,季見諗踏上台階,來到亓瑤外婆的陵墓前,看到那尚且新鮮的百合花束,以及兩顆新鮮的石榴。

許助理一愣,“太太剛才來過?她最喜歡吃石榴。”

季見諗對亓瑤的喜好沒什麼印象,亓瑤很少表露自己的偏好,不管是古董瓷器還是價值上億的寶石,她都笑容淺淺。

隻要是他送的,她從來不挑剔。

原來她也有喜好。

接過那一束雛菊,季見諗彎腰放下,與那百合花束並排放好,恭敬的鞠了個躬,這才轉身離開。

“你怎麼知道?”

許助理愣了下,思考了幾秒才意識到老板在問什麼,“之前劉姐跟我提過,說太太發燒的時候念叨著喝石榴汁,一個人生病時都念念不忘的,肯定是她喜歡的嘛。”

誠然劉姐有意讓他跟先生通個氣,但當時老板正忙著海外的並購案,已經接連兩天沒合眼,許助理安排人空運石榴去北城,卻並沒有跟季見諗提這事。

即便說了,老板也不可能放下手頭的並購案回國。

季見諗沉默無語,車子平靜的行駛在去機場的路上,“她交往的那個男人什麼來路?”

該來的總會來,許助理喉結動彈了下,這才說道:“是太太的初中同學,可能是老同學見麵勾起了學生時代的回憶。”

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可他能說,太太剛跟您離婚不到一星期,就有了裙下之臣嗎?

這很傷男人的自尊啊。

許助理不敢偷窺老板神色,恨不得能把自己藏起來,可惜這裏不是魔法世界,他也沒有哈利·波特的隱身衣。

“和集團公關部知會一聲。”

許助理驀的抬起頭來,和公關部聯係,那就是說要把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總瞞著的確不是辦法,尤其是太太最近又有交往新男友的嫌疑。

離婚總比被戴綠帽子強。

許是他想錯了,老板殺伐果決做事從不後悔,既然離婚又怎麼會複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