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諗你真的結婚了呀,既然這樣那就別在我這裏待著了,回去陪你太太才……”說話的女人臉上笑容越發蒼白,順著欄杆緩緩跌坐在地上,紅酒潑灑在銀灰色的睡袍上,猶如殷殷血跡。
男人一貫從容的臉上出現裂紋,聲音也帶著微微的失措,“齊筱!”
熟悉的聲音讓同一城市夜幕下的亓瑤麵色蒼白,“我說什麼來著,我哥果然跟齊筱姐在一起,亓瑤你識相的話就趕緊滾蛋!”
與許助理的通話幾乎折斷了亓瑤挺直的脊背,打倒她那高昂著的頭顱,好一會兒她抬起頭來,眼底有淚光閃爍,“好,我走。”
季明美大喜,抓住母親的手,“媽,你聽到了,快,咱們簽訂協議,離婚協議書,現在馬上。”
竟是比齊筱這個正主還著急。
季家眾人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場主人缺席的生日宴上遇到這麼一出大戲。
更沒想到的是亓瑤答應了。
換作他們任何一人,都不會這樣離開。
隻能說亓瑤愛慘了季見諗,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心如死灰想要離開。
季父對這鬧劇一般的事很是不滿,揮手直接離開。
季母留下主持大局,“你跟見諗結婚三年也沒生個孩子,花錢倒是不少。難得你主動提出離婚,這樣好了,我給你五百萬。”
絲毫沒有問詢的意∮
當初那般厚著臉皮嫁給她兒子,現在怎麼舍得離婚?
亓瑤不離婚她看著左右不順眼,這般幹脆的簽了離婚協議她又十分不滿——應該是見諗提出離婚,亓瑤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不能扭轉他的心思之後無奈之下隻能選擇離婚。
這樣才是正確的流程。
少了點東西總覺得不舒服。
季明美才不管這些呢,她就是瞧著亓瑤不順眼。
憑什麼自己零花錢還沒亓瑤這個假千金多?她哥偏心!
“我給我哥打電話。”
這好消息得告訴她哥才行。
電話打過去,接聽的人依舊是許助理。
“明美小姐,先生現在沒時間。”
季明美奇怪,“沒時間,是……哦我知道了,是跟齊筱姐在一起是吧,那我不打擾了,我送給了他一份生日大禮,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要不是自己早就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逼著亓瑤簽下,她哥可擺脫不掉那個女人。
沒什麼比這更貴重的生日禮物了。
許助理有些奇怪,正打算問一句,那邊已經掛斷電話。
季明美什麼人許助理一向清楚,她能送什麼大禮?想到之前太太打電話時季明美就冷嘲熱諷,雖說別墅裏有監控,回去一查看監控就知道怎麼回事。
但許助理總覺得今天這事不太對,冥冥之中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一起。
巧合的像是有人在蓄意安排。
當然這也隻是巧合而已,又有誰能安排他老板呢?
轉過身去,許助理看到從病房裏出來的老板,他連忙上前一步,“剛才……”
“她身體不好,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
言簡意賅,態度分明。不會多說一個字,但他的命令不容違抗。
許助理連連應下,“是。”
離開酒店時,蹲守在那裏的媒體記者一路跟隨,處理他們倒也不算什麼麻煩事。
隻是……
許助理看著轉身又進入病房的人,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太太從來不是那般計較的人,回頭多準備些賠禮道歉的禮物便是。
……
性格好不與人計較的亓瑤在酒店辦理入住時迎上前台那詫異的目光,“季太太您不住二十六樓的總統套房嗎?”
那間總統套房一直都給亓瑤預留著,盡管她來這裏住的次數屈指可數。
北城誰不知道亓瑤呢?
當年蘇家真假千金一事鬧的沸沸揚揚,亓瑤被趕出蘇家時多狼狽呀。
大家都以為曾經養尊處優的小公主為了維持驕奢的生活怕不是真要去會所做公主,都有二世祖打聽著,回頭要去給亓瑤捧捧場。
誰曾想人一轉臉攀上季見諗,閃婚成了季太太,看熱鬧的一幹人等咬碎銀牙,可見到亓瑤誰不是臉上堆笑?
他們都瞧不上季太太,但沒人會得罪季見諗。
亓瑤再度重複道:“不用,一間大床房就可以。”
前台略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