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什麼廚藝賽都不樂意去,三請四請後,徐川耐著性子去了。第一年時拿個金獎,第二年第三年依舊是金獎,眼瞅著金獎要被徐川給年年承包,第四年趕緊讓他當評委。

哎,吃總比做舒服。

徐川是個另類,他頭鐵,在他這裏哪道菜好吃就是哪道菜好吃,完全不看你背後有沒有關係。

有位老板家的兒子手藝不錯,稍微給他通融通融人家就能拿個頭名,徐川就跟看不出別人的眼色、聽不出別人的話中話般,該打幾分還是幾分。

廚藝賽真怕了他!得,這屆辦完就給你個金刀獎還是金鍋獎,獎擱在哪個旮旯角裏徐川也給忘了,反正意思就是把你高高供起,你最牛逼但往後你別來了。

嘿,徐川樂得清淨!

兩夫妻心有靈犀,今天有事兒沒事兒嘴裏就哼著小曲兒。

徐川開車時,時不時瞥眼副駕駛座上的禮盒。

程寶珠同一時間也從病人家裏開車回老槐胡同,過幾分鍾就得摸摸那個被她塞到衣服裏的寶石項鏈。

項鏈應該是徐川尋摸到的上好毛料,開出來後他親手畫的設計圖,然後請人製作而成。

寶石塊大,程寶珠目前不敢大搖大擺地掛在衣服前,就藏進衣服中戴幾天過過癮!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家。

大閨女如今到該吃中午飯的時候,會自己坐公交去菜館裏吃啦,半點不需要徐川再接送操心。

程寶珠前腳到,剛停好車去開門嘞,後頭便傳來一聲鳴笛。

她推門回頭,隻見徐川嘴角噙著笑,撐手靠在車窗邊。

秋日暖陽溫暖,一束陽光就正巧打在他的臉上,程寶珠恍惚怔忡。

兩人隔著陽光笑了。

十五年彈指一揮間。

柿子樹上果子已然換了新裝變了顏色,紅彤彤地掛在枝頭,熱鬧且喜慶!

然而他們院子中的這棵,果子如今還不是最為成熟的時候,吃時還有澀感。

等到中旬,柿子完全紅透,剝開外麵一層皮便是香香軟軟的內瓤,核小肉多,程寶珠酷愛吸著吃。

“哐哐哐——”

院裏廚房中,此刻正傳來剁菜聲,時而還有低聲輕喃。

程寶珠眼睛閃亮而水潤,在回家後,她便一步不落地跟在徐川後頭。

小手攥著徐川的衣擺,不知為何總想和他粘在一塊兒。

“唉,全天下也就隻有我能受得了你。”徐川嘴上這麼說,但笑意並著得意壓不住,啥叫甜蜜的負擔,這應該就是。

“行不行嘛!”

程寶珠用手指卷起他的衣擺,裝出可憐巴巴的模樣。

徐川真是服氣:“這種時候,”他低頭看眼手上的油水,略有些震驚問,“你問我行不行?”

程寶珠瞪眼戳他:“你腦袋裏也隻能想著那些了!”

徐川話中意味深長:“我又沒說什麼行不行,那你想的是什麼行不行呢?”

程寶珠翻個白眼,那點空氣中都帶著粉泡泡的氛圍沒了。

就跟一個個又大又圓的粉泡泡被戳開,如放水煙花般,霎時間水霧四濺。

她幹脆坐在灶爐邊,幫徐川添柴加火。隨著天色漸暗,廚房的電燈還沒打開時,灶爐裏的火光就明晃晃地映在程寶珠臉上。

程寶珠臉蛋實在細嫩白皙,主要功勞是她前幾年抽的那個護膚膏。

這幾年不少人都有些好奇,不僅程寶珠女性就診病人增添不少,徐川那裏都有好些人追著問。

因為這事兒到程寶珠那兒來看病的,大約都沒啥大病。

她們看啥?看護膚。

大家有錢了嘛,飽暖不但思□□,更能讓人開始注重外貌管理。

於是,她就添了不少由家長帶來看痘痘的青春期男女孩病人,以及看冒痘啊毛孔粗大啊,還有想美白的病人,男女都有,女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