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都沒有丟失東西。”方靜慶幸地說,揮著手,“沒事了,沒事了,都回去睡覺吧!”
杜苡彤在廚房裏裝了一壺水上去。
跟她一塊上去的杜明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彤彤,你房間裏不都有水嗎?”
她眨了眨眼,俏皮地說:“有毒。”
杜明澤先是一愣接著嘴角一抽。“這是有錢人的悲哀,總擔心遭到別人的謀害,導致精神緊張過度,從而患上被迫害妄想症。”
“你不是有錢人?”杜苡彤瞄了他一眼。
杜明澤朝他的房間走去。“跟你比還不是差了一個級別嗎?”接著他自嘲一笑,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還沒到患上被迫害妄想症的程度。”說著,他帥氣一笑,釋放出幾分**痞態,“消除這種病的方法隻有一個,就是千金散盡不複來。”
“我喜歡‘千金散盡還複來’。”杜苡彤笑說。
“那你還得繼續病啊。”他無奈地攤了攤手,然後話鋒一轉,笑說,“不過這種病不怕得,什麼時候我也能喝上有毒的水。”隨著他擰鎖的動作,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起關進了房間裏。
杜苡彤凝眉了好一會,點點頭,自言自語地說:“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翌日,杜苡彤房間的水被下毒這種話還是從杜明澤口中傳了出來。
“明澤,你猜下毒的人會是誰?”杜苡蘭掃視著餐桌上的家人,與杜明澤頭碰頭地咬耳朵。
杜明澤挑挑眉,反問:“你覺得呢?”
杜苡蘭表情凝重地想了一會,悄聲說:“我覺得吧,肯定是三嬸,她貪婪心又黑,經常視彤彤為眼中釘,她恨不得早早拔掉礙她眼的這根釘子吧。”
“三姐,我怎麼覺得你是記恨三嬸,硬把罪名套到她頭上?”杜明澤鄙夷地睨了她一眼,用唇形說,“我倒覺得我們爹地的嫌疑最大,彤彤持著那麼多的杜氏股份,對他威脅最大,他一直防著彤彤呢,不然也不會禁止彤彤到杜氏上班。最近彤彤那麼反叛,不聽他的安排與韓家聯姻,爹地一定會覺得既然掌握不了彤彤,不如把她——”說到這裏,他用手在脖子上抹了抹,做出個伸舌頭的動作。
“爹地才沒這麼恐怖。”杜苡蘭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又壓低聲音說,“哎,明澤,你說,如果彤彤死了,那她名下的財產、股份會不會分到我們頭上?”
杜明澤認真地摸著下巴,搖搖頭。“不大可能,聽說爺爺立的遺囑裏對彤彤分得的那份財產做了多重保護,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絕對跟那挨不到邊,別指望了。”
杜苡蘭失望地歎了一聲。“看來我們隻能等爹地百年歸老後繼承爹地的那一份。”
杜明澤讚同地點點頭,道:“是啊,這也遙遙無期啊。”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以致餐桌上的人都聽了進去。眾人的目光齊齊放在他們身上,杜清輝的嘴微微抽搐,含嗔地瞪著他們。“你們嘀咕這半天原來是盼著我死呢。”
兩人的臉一僵,忙賠著笑臉同聲道:“爹地,我們在說彤彤呢。彤彤說她房裏的水有毒,我們就在猜是誰放的毒。”
這話一落地,眾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半晌,杜老太把筷子往桌麵一放,厲言道:“又是鬧賊又是下毒,彤彤到底想做什麼,她是不是非得鬧得家宅不寧才甘心,叫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