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苡萱哭哭啼啼地跑到父母麵前哭訴了一通,說得要多冤屈就有多冤屈。何曼妮氣得拉著丈夫氣勢洶洶地跑到杜苡彤這裏問罪。
“隨便說說都能把你們緊張成這樣,看起來真的像是杜苡萱陷害我似的。”杜苡彤意味不明的一句話就將夫婦兩人堵得啞口無言。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杜苡萱是心虛,而你們是想包庇她。”她又補了一句,眉眼裏噙著似是而非的笑意。
何曼妮一口氣提了上來,幹眼瞪著她。
“萱萱不是這種人,她也膽小怕事。”杜朝陽幹巴巴地說。
“那得問她自己。”杜苡彤看著他,“爹地,大家都認為我偷項鏈的時候,你怎麼不為我辯解一句?還是你認為我喜歡做偷雞摸狗的事?”
杜朝陽的臉一片臊熱,在杜苡彤炯炯的目光下感到羞慚,嘴巴蠕動了好一陣才吞吞吐吐地說:“彤彤,不是爹地不相信你,那樣……那樣的情況下,項鏈是從你屋裏搜出來的,再說莫霏的人可都在場看著,莫霏認……認定是你做的,我……我說什麼也沒用。”
“就因為你爹地沒有幫你說話,所以你現在要反過來冤枉萱萱?”何曼妮的聲音擲了地過來,恨恨地看著杜苡彤,“你的心怎麼這麼黑?再怎麼樣萱萱也是你親姐姐。”
“你們要想替杜苡萱喊冤去別的地方,我還真的冤枉定她了。你們最好讓她小心點,別被我抓到證據。”杜苡彤拿起一本時尚雜誌打開,目光專注地看著,意思很明顯,她不想跟他們談了。
何曼妮暗暗對丈夫使眼色。
杜朝陽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彤彤,那個莫霏都對你說了些什麼?他是不是要你賠償什麼?他對你放狠話了?”
這也是他們夫婦二人最關心的問題。
他們也擔心受到牽連。
“沒有。”杜苡彤認真地翻閱雜誌,對他的話敷衍了事。
“沒有?”杜朝陽顯然不相信,看到杜苡彤不想理睬他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失意地拉著妻子離開。
杜苡彤放下雜誌,給自己泡了壺玫瑰花茶,攤開畫紙繼續未完成的作品。
……
“莫霏一定向她提出了賠償條件,所以她才這麼急著找個人頂罪。”何曼妮怨恨地說,又埋怨地嗔了丈夫一眼,“可她找誰頂罪不好偏要找我們的寶貝女兒。這都怪你,當初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你不會碰蕭瀟,可是你做到了嗎?你不但碰了還令她有了身孕。你要不是管不住你自己,就不會有杜苡彤這個人,老爺子也不會將那些該屬於明琛和萱萱的股份都給了她,害我們母子三人過得這麼憋屈,全都怪你!”
“就算沒有彤彤,我爸也不會將公司的股份留給明琛和萱萱,蘭蘭和明澤有板你看的,我爸不喜歡在外麵生的孩子。”杜朝陽也來氣了,聲音硬了起來。
“明琛和萱萱跟明澤和蘭蘭怎麼一樣?我可是你明正言順的妻子,我跟你生的孩子怎麼算是外麵生的孩子?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這麼想自己的孩子。”何曼妮被丈夫一凶,當下就委屈得掉淚。
“在你之前,蕭瀟才是我明正言順的妻子!”杜朝陽大吼,臉色一片鐵青,“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蕭瀟這個人。”說完,他看也不看她便憤然離去。
何曼妮僵在原地,眼淚都忘了掉。良久才回過神,對著丈夫消失的方向大罵:“杜朝陽,你這個孬種衝我發什麼脾氣?有什麼怨氣找蕭瀟那賤人去!你就是個孬種,奈何不了蕭瀟,連蕭瀟的女兒你都奈何不了!孬種!”
她站在那兒哭著叫罵了好長時間,最後將杜老太招了過來。
杜老太黑著臉衝著她就甩了一巴掌。“你再罵?再罵看看?我杜家可容不了你這種潑婦!你要在這過不下去就收拾包袱走人!朝陽再娶一個也不難。”
何曼妮捂著發紅發痛的半邊臉,怔怔地看著她,突然抱住杜老太的大腿放聲痛哭。“媽,你要幫我評評理,我嫁來杜家這麼多年,是怎麼夾著尾巴做人的,你都看得清清楚楚,現在朝陽居然為了丟下丈夫女兒不管的前妻向我發脾氣,提都不許我提,你以為我想提嗎?要不是彤彤惹出這麼多事還口口聲聲冤枉萱萱,我至於這樣嗎?彤彤就是蕭瀟的模板,自私自利,還在我麵前擺出高人一等的樣子。都說後媽難當,我總算明白了,在杜家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可有打罵過她半句?我都恨不得當神一般將她供奉起來,反倒是她時不時給氣我受。讓我受氣也就罷了,萱萱可是她的親姐姐,她怎麼能這樣對她的姐姐?”
她抱著杜老太的腿,聲淚俱下。
杜老太隻是靜靜地凝著前方,也不表態。
何曼妮哭完後,知趣地站起來,抹掉眼淚賠著笑臉說:“媽,是我失態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心裏太難受了。這不,發泄一通後,心裏好受多了。媽,我知道一家美容院,那裏的產品好,服務也好,莫老太太也是在那做美容的,前兩天我幫你辦了張會員卡,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說不定會遇到莫老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