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昕笑著向她招手,他腳邊已擺放了幾張椅子,吳笑冰已占了其中一張,此時也扭過頭向她揮手。“阿杜,快過來,坐我這兒,正等著你看表演呢。”
杜苡彤走過去挨著她坐下,發現眼前那四個染發的年輕人都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周圍的人也定定地看著她,一下子感到怪怪的。“這是在幹什麼?”看她幹嘛呀?不是聽演唱嗎?唱的人怎麼不唱?
“還發什麼愣啊?想今晚在這過夜啊?”嚴初昕朝紅橙藍紫四人吼了一句,把一張椅子拉到她們後麵坐下來。
主唱阿藍回過神,拿著麥克風向大家揮了揮手:“今天我們演唱的第一首歌是為杜苡彤小姐而編為杜苡彤小姐而唱的《心眠》。”其他人也回過神,敲鼓的敲鼓,彈吉它的彈吉它,富有節奏的音樂震撼開來,眾人一片歡呼,跟著節奏晃動著身子。
“那次車廂相遇,
你的秀發甩啊甩啊甩進我的視線,
輕輕撩撥我的心,
為你而動,
……
再火熱的心也阻擋不了你的離開,
哦,離開,離開,你離開……”
杜苡彤聽著歌,微微蹙眉,麵色怪異。
“怎麼?不好聽?”吳笑冰用胳膊蹭著她,湊到她耳邊說,“聽說這是昕學長為你寫的歌,怎樣?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杜苡彤笑睨著她。“嚴初昕是你找來的?”
吳笑冰點點頭,笑說:“知道你被關在屋裏肯定悶壞了,又看昕學長對你癡心一片,就滿足他的心願帶他過來給你解解悶咯。我是不是很貼心呢?”
“你不是很迷他嘛,怎麼舍得把到嘴的鮮肉讓給我?”杜苡彤不相信她這麼大方把自己喜歡的帥哥讓給別人,吳笑冰對待男人的態度可以這樣形容:頭可斷,血可流,男人不可讓。
“不是還沒到嘴嘛,到嘴我會吐出來?你想得美!”吳笑冰嗔了她一眼,神色黯了黯,“現在的昕學長跟我記憶中的昕學長差別太大,我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還理不清心裏的那份癡戀是該停止還是繼續。我可警告你啊,今天帶昕學長過來是為了給你撐麵子來膈應杜苡萱那賤渣,在我還沒決定徹底放棄昕學長之前,你可千萬不準對他動歪心思。”
杜苡彤翻了翻白眼。“無端端你惹杜苡萱幹嘛?你今天鬧這一出,她肯定恨死你了,不對,是恨死我了。”
“你不知道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嗎?我就看不得她好,還有,憑什麼你生日的時候躲到我家裏過,她生日就大肆宣揚、大搞排場,我不整治整治她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吳笑冰表情變得憤憤。
杜苡彤默默為杜苡萱點了根蠟燭,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吳笑冰?也活該她被整治!“她現在一定後悔曾經把你推倒害你摔斷了半顆牙。”
“哼,她會後悔?我整治她這麼多次隻見過她恨得要咬我,可沒見她後悔過自己的錯事。”吳笑冰不屑地撇了撇嘴。“杜苡萱那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流淚,欠的就是教訓。”
兩人在說著悄悄話,完全忽略了後麵那位,直到歌聲停止四周靜下來,杜苡彤才轉過頭看著嚴初昕,笑問:“昕學長,你是想繼續在這聽演唱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