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苡彤心中一窒，定定地看著漸行漸近的少年，自從知道那男人叫莫霏後，她現在對“莫”這個姓氏比較感冒。突然，她覺得杜如雙主動邀請這少年一起玩是件壞事。
“我叫小雙，也叫Alice。”杜如雙開心地自我介紹，然後兩步蹦到杜苡彤和杜思凡兩人跟前，拍拍杜思凡的頭，繼續介紹，“這是我弟弟，你可以叫他小凡也可以叫他Jeff。”接著又拽了拽杜苡彤的衣擺，“這是我媽媽，你可以叫她彤彤也可以叫她媽媽。”
杜苡彤和莫霖均是一愣，然後互相打量幾眼，非常無語。
莫霖：這麼年輕的媽媽！
杜苡彤：這麼大的兒子！
“我說過可以分一些爸爸媽媽給你的。”杜如雙全然不覺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把目光落在杜苡彤的臉上，軟著語氣帶著祈求問：“彤彤，你可以做莫霖哥哥的媽媽嗎？”
杜苡彤嘴角一抽，白了她一眼。她才二十二歲，適合做一個十二三歲少年的媽媽嗎？
莫霖則凝眉看著杜如雙，甚是驚訝。他什麼都沒說，這小女孩卻好像知道他失去雙親。他壓下心裏的疑惑，朝杜苡彤禮貌地笑了笑，開口道：“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我還是叫你彤姐吧，彤姐，我可以跟你們一塊玩嗎？”雖然是小女孩誠意邀請，但他還需要得到大人的許可。
杜苡彤微微蹙眉，看著這個隻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少年，指著他眼角下的傷。“還是到醫務室處理一下你的傷吧。跟人打架？”想必這大男孩也不是個安分的主。
莫霖尷尬地撓著頭發，不承認也不否認，臉上的笑容多了分稚氣的羞赧。他不僅逃學還打架，估計大人都不喜歡這樣的他吧。
“贏了還是輸了？”杜苡彤微微一笑，扶著杜思凡的頭往前走。
“啊？”莫霖牽著杜如雙的手跟在後麵，對她的問題有些反應不過來。
“打架贏了還是輸了？”她回頭望他一眼，“看你長得挺壯的，不至於挨打吧？”
“贏了，我一對三，他們傷得都比我重。”莫霖的音量提了上來，眼角眉梢全是驕傲，臉上的笑容也燦爛幾分。
“哥哥，你好厲害哦。我打架都是輸的。”杜如雙緊緊看著少年的臉，崇拜地說。
莫霖愉悅地笑出聲，又多了個小粉絲，看著小女孩粉嫩的圓臉，他忍不住掐了掐，軟軟的滑滑的，手感真好，有個這樣的妹妹真心不錯。如果他的妹妹能來到這個世界，也這般大了吧。想起隨著父母一起去了天堂的妹妹，他的目光暗了下來，淡淡的傷感襲上心頭。
“哥哥，別難過。我當你的妹妹，勾手指。”杜如雙抬起小尾指勾上大男孩的尾指用力拉了拉，爛漫一笑。“哈，我有哥哥了。”
走在前頭的杜思凡扭過頭看了後麵一眼，擰著眉毛苦惱地想了想，抬頭望著杜苡彤的側臉。“彤彤，Alice自認的哥哥跟我們沒關係吧？”哥哥一般都是欺負弟弟的，他不是被人壓在頭上，一個比他幾分鍾出生的姐姐已經夠頭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