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夏樂彤才從悲傷中醒過來,夏清寒俯身扶起她,打著手勢勸解著。
“姐姐,不要難過了,義父他很開心,他在下麵過的很好,你這麼傷心反而廢讓他傷心的。”
夏樂彤接過清寒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後,啜泣的說道:“我知道,我隻是想到義父他孤零零一個人在下麵太孤獨了,所以就忍不住。”
“不,義父他不孤獨,我們不是每個月都來看他嗎,好了姐姐,別難過了,你出差才回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夏清寒一邊比劃著,一邊撫著姐姐向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夏清寒一直都在思考著,為什麼自己能看著這些人影,以前他以為自己隻能看到少數的人影,可是現在他發現,無論在哪裏,什麼樣的人影他都能看見。他很想立即解決這個疑問,所以一路上他都一直在踩著油門。
沉浸在悲傷中的夏樂彤並沒有發現此時她乘坐的出租車正在用一種急速的速度行駛著。這也多虧了夏清寒的車技高超,再有就是他自己動手改裝的出租車性能良好,即使是在這種幾乎達到了飛機起飛時才有的速度的情況下,他的車子依然如開在平地上一般,沒有任何的顛簸和顫抖。
夏清寒不知道的是,在他這一路飛馳的身後,一道道刺眼的閃光燈一個接一個的閃了起來,明天他的私人腰包裏大概要少很多的銀子了。
一個漂亮的漂移甩尾驟停,夏清寒的出租車穩穩的停在了一棟三層精致的小洋樓前的院子裏。刺耳的刹車聲把沉浸在思念悲傷中的夏樂彤驚醒了。
“清寒,到了嗎,怎麼這麼快?”
夏清寒摘下墨鏡,笑著抓抓頭,比劃著說道:“我隻是想讓姐姐你早點回來歇息,所以路上就稍微開快了點兒。”
“你啊,給你,自己那吧,明天去把罰款交了。”夏樂彤無奈的搖搖頭,隨手把自己的挎包扔給了夏清寒。
顯然夏清寒的喜歡飆車的溴事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他用了十幾分鍾就跑完了,她不用想也知道夏清寒剛才又過了把飆車的癮。
不過這次她可是冤枉了夏清寒,因為心中有事,剛才他隻是下意識的一隻踩著油門,並沒有感覺到是在飆車。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從夏樂彤挎包的錢包裏抽出幾張鈔票塞進口袋之後,拿出夏樂彤的行李,然後一隻手撫著夏樂彤向小洋樓裏走去。
“清寒,你自己玩吧,今天就別出車了,我休息會兒,一會兒起來了再做飯,廚房冰箱裏有東西,餓了你自己拿著吃。”
夏樂彤一邊換著拖鞋,一邊對夏清寒說道。
夏清寒自然答應了,點點頭,放下夏樂彤的挎包和行李後,鞋子也不換,咚咚的向樓上自己的房間跑去。
夏樂彤搖搖頭,拿出一件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嘭”的一聲,夏清寒一把關上自己房間的門,然後再反鎖上,隨即他一下子撲在自己的大床上,快速的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奶白色的玉塊,隨即揚起向地板上摔了下去。
“哎喲,臭小子,告訴你別再摔了,你怎麼總是不停啊。”一陣粗狂而沉重的聲音在夏清寒的房間裏響起。
“噓噓。”夏清寒一臉的驚慌,用手指豎在嘴唇上,示意小聲點。
“沒事的,有我在這裏誰休想聽到一丁點的聲音。”粗狂的聲音剛落下,一個通體黝黑,麵容猙獰,麵臉長胡子,蓬頭亂發,穿著金絲褸衣的身高將近兩米的巨型大漢的人影出現在了夏清寒的麵前。
在巨型大漢的身邊緊接著出現了一個同樣穿著金黃色褸衣的男子的人影,這人影和那巨型大漢的人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身形中等,麵容紅潤,一縷黝黑的胡須整潔的垂在下巴上,齊肩的長發被一塊金絲方巾束在頭頂,最顯眼的就是他額頭眉心部位有一顆如日月交輝的標記。
“我說蠻牛,你就不能小點聲,比嗓門大是嗎,耳朵都被你震聾了。”長須男子不滿的撇了眼巨型大漢,隨手虛空揮動了一下,頓時夏清寒麵前出現了一張八仙桌,一小瓶美酒,幾隻精美的小盞杯,桌子上還有用托盤裝著的夏清寒早就吃膩了的水果。
“怎麼,你有意見啊,那就打吧,反正我早就閑的渾身不舒服了。”巨型大漢端起八仙桌上的小酒杯仰頭灌了下去,隨即挽起袖口瞪著長須男子。
“德性,幾億年前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再打接過還不是一樣。”長須男子不屑的撇了眼巨型大漢,悠哉的端起酒杯品著杯中的美酒。
“你你……”長須男子的話顯然是刺痛了巨型大漢的傷口,右手一搖,一把通體散發著流動的黑氣的墨色寶刀出現在手裏。“當年要不是你耍詐我會輸給你,來,我們再打。”
夏清寒痛苦的拍拍額頭,比劃著手勢。
“臭小子別比劃了,在這裏你能說話。”巨型大漢不滿的瞪了眼夏清寒,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