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很乖。
蘇黎要是知道沈作對他的評價，怕是要原地起跳打爆他的狗頭，奈何他現在靠在枕頭上隻剩喘氣的勁兒了，睫毛濕漉漉得連睜開眼睛都做不到，靠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沈作帶他去清洗的時候他也沒醒，隻是碰到他的時候他還會「哼哼」兩聲，下意識地想躲，最後卻也乖乖地被沈作抱著不動了。
他太累了。
——
當蘇黎是小貓咪的時候，沈作總是全依著他，不管他是想幹什麼，哪怕是跳到沈作頭頂去跳抖抖舞，隻要他想爬，沈作都會讓他上去，更不用說其他有的沒的的小事了，百分百好主人，非沈作莫屬。
但是，當蘇黎是人的時候，原本溫和寵溺的沈作就會無端變得強勢起來，哪怕說話的時候依然溫和，總是「好好好」的，像是什麼都會答應他，但嘴上說一套，該使的勁是一點沒少。
蘇黎睜開眼的時候，突然就開始傷春悲秋，吸了吸鼻子，眼睛濕噠噠的。
嗚嗚嗚！沈作他媽的不是個好東西！
昨天睡著的時候蘇黎整個人一塌糊塗，跟從水裏撈上來似的，現在卻清清爽爽的，他知道是沈作幫他洗澡了，但這不是應該的嗎？
半身不遂地躺在那兒動彈不得，蘇黎看著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的沈作，對方神清氣爽，滿臉笑意，蘇黎當場悲從中來，靠在那兒委屈巴巴地掉眼淚。
沈作：“..”
沈作忙走到床邊，抱著他坐起身來，一邊低聲哄他：“怎麼了怎麼了？”
蘇黎扯著嗓子，看起來虛弱不堪，但罵起人來那叫一個中氣十足，甚至還能憋出點力氣來踹人！
“我踏馬就走了個秀，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你沒走嗎？你沒走嗎！！”
“我殺了你！！”
所幸蘇黎也就隻剩下抬腿的力氣了，不然這打起架來還真不好說，沈作到底是不敢傷到他的。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不好？”沈作一邊摟著他的肩膀，環著他的手，一邊低聲下氣地哄他。
蘇黎：“..”
又來這一套，你以為本院長大人還會信嗎？
“昨天說好了隻摸摸的！你個大騙子！”
這一鬧騰，就鬧騰了五六分鍾，成功榨幹了蘇黎僅剩的體力，還扭了腰，這下蘇黎是真的隻能在床上躺屍了。
也是這個時候，被沈作掀開了被子趴在床上按摩腰的時候，蘇黎那點害羞勁兒才後知後覺地湧上來。
沈作問他「疼不疼」、「這樣舒服嗎」的時候，他從臉紅到脖子根，側過頭去不看沈作，隻知道哼哼了。
蘇黎：“別摸那裏，癢!”
這時候的沈作也很聽他的話，說不碰就不碰，但這一按摩，就把原來嘴硬的蘇黎又給按成了乖乖聽話的蘇黎。
“我就是看到你那個樣子，太驕傲了！我會忍不住想，這是我的小貓咪呢！”
沈作抱著蘇黎，親昵地蹭蹭他的臉頰和耳朵，時不時咬一咬他的下嘴唇，蘇黎就含含糊糊地回應他。
那什麼，其實他走了一場回來也挺激動的，不然他也不會一下就跳到沈作懷裏去了。
蘇黎想那個時候的他，大概連自己的笑容都控製不住了。
沈作這麼一解釋，蘇黎就沒那麼生氣了。
沈作又摟著他親了口：“小黎昨天難道不舒服嗎？”
沈作有去研究過這個東西，畢竟是沒什麼經驗的人，不學他怕傷到蘇黎了。
他個人感覺很好，昨天看蘇黎的反應也不錯，就是不知道現在..他是嘴硬呢還是真的不舒服。
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