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還不變回去,這回真的被逮住了躲不過去啦!

在沈作還直勾勾地盯著蘇黎的時候,蘇黎也發現了他時不時往他腦袋頂上瞟的視線,有點不安地摸了下,這一下便摸出了兩隻貓耳朵。

蘇黎:“!!”

耳朵!

他他他居然還有貓耳朵!

好緊張!還害怕!但是好想摸摸!

他一邊咽口水,一邊觀察沈作的神色,一邊偷偷摸摸地伸手摸兩下自己的耳朵,總之,小動作特別地多。

而在他觀察沈作的時候,沈作也在觀察著他。

蘇黎那些小動作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些委屈害怕的神情讓他很想靠過去安慰幾句,紅彤彤的鼻頭和不安的杏眼也讓沈作心軟得不行。

不管月餅是不是小貓妖,他身為主人,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

但因為他一動,床尾的青年似乎就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會忍不住警惕起來,沈作便隻能保持著現在的姿勢不動。

不過,等他這麼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以後,沈作很快就發現了些異樣的地方。

月餅,似乎把身為小貓咪的自己和身為人的自己割裂開來了。

當小貓咪的時候,他膽子大,也黏人,能貼著他打滾繞圈圈還會「喵嗚喵嗚」撒嬌,但身為人的他,警惕不安才是常態。

這傳遞給沈作一個信息,月餅並不是一隻單純的不諳世事的小貓妖。

因為他如果真的是懵懂無知的小貓妖,那在變成人以後或許會害怕會緊張。

但害怕緊張過後,看到沈作的時候,他應該還會像之前是一隻小貓咪時一樣,繼續纏著沈作撒嬌打滾,這才符合他的自我認知。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警惕地瞧著他,不主動過來親昵地貼著他。

隻能說明,月餅在身為小貓咪的時候就擁有自己的意識,這也恰巧能解釋為什麼他能成為那麼一隻聰明的小貓,之前為什麼對絕育那麼抗拒,又似乎能聽懂人的話。

想到絕育這個事兒,沈作忍不住尷尬了一瞬間,如果當初他真的..那他可能就沒辦法哄好月餅了。

小貓咪的外表是月餅的保護傘,他能盡情地撒歡撒嬌,而現在沈作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才是他真正的內裏。

因此,月餅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沈作明明發現了那麼多事情,但他卻什麼也沒說。

他不想,也不舍得在這個時候去驚嚇對方。

沈作盯著蘇黎腦袋上的貓耳朵看了好一會兒,強行挪開了目光,問道:“月餅是不是餓了?”

他這話說的像是每天早晨那再正常不過的詢問一樣,也像是現在在他麵前的還隻是一隻小貓咪,而不是一個陌生的人。

蘇黎愣了愣,遲疑地點了點頭:“嗯。”

青年低低的聲音帶著難以忽略的緊張,就這樣傳到了沈作的耳中。

他深吸了兩口氣,站起來去給他找衣服。

沈作的衣服對蘇黎來說都很大,他的睡衣穿在蘇黎身上跟裙子似的,下擺能掛到大腿上。

小貓咪當久了,這還是蘇黎第一次意識到沈作到底有多高,他對自己現在身體的身高也毫無概念,一抬頭才知道自己才到沈作的下巴。

最後,蘇黎還是穿的沈作的睡衣睡褲,寬大的下擺被收在褲子裏,褲腰上夾了個裝文件的燕尾夾,這才沒掉下來。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低著腦袋紅著臉的貓耳青年,沈作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望..

失望他沒有月餅那毛絨絨的跟小雞毛撣子似的尾巴。

沈作幹咳一聲:“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家裏沒人,所以蘇黎可以放心大膽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