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智宸的吻並沒有到曉青的嘴唇上,她比什麼時候都及時的把他湊過來的嘴擋在一邊,蘇智宸看著曉青氣匆匆的模樣竟笑了起來,當然隻是簡單的露一下牙齒。
管曉青特別強調的說:“真沒想到,你的臉皮變得這麼厚,我都想試試能不能揭開?”蘇智宸抿著嘴唇似乎臉上還停留著笑容。曉青看著他無所事事的樣子就來氣,她故意說:“你的女朋友都被抓進公安局了,你還笑的出來?”
“管小姐你誤會了,那個陳小姐不是先生的女朋友。”陳嘉似乎很急插話道。曉青看著窗外,隨意的說:“他的女朋友愛誰誰,管我……管我什麼事?”蘇智宸並沒有說話,也看向窗外,隻是兩人分坐在後座的各一端看的風景也各不相同,像是兩個沒有交集的個物體,完全忘記了曾經多麼癡纏多麼親密的依偎在一起。曉青想起以前心裏又忍不住一陣酸楚,眼眶開始換紅,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尤其是在這樣冷清的關係下,哭對她來說是莫大的軟弱和恥辱!至於恥辱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走了幾分鍾曉青還是忍不住,不過口氣滿是哀求,說:“我想回家。”蘇智宸扭過頭看著低頭的曉青,手抬起來好像是要撫摸她的臉頰,隻是到半空中卻是擺了擺手,“拐彎!”
曉青不知道怎麼了,這個陳嘉開個車轉了大半個城市一個多小時還沒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倒下去睡著了。夢裏自己被人扔在黑屋了,怎麼喊都沒有人聽見,也沒有人救,彷彷佛佛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不知何時又消失在夢境裏。
睡夢中有人背著她一晃一晃好像是在上樓梯,迷糊的睡下,外麵的一點嘈雜聲也慢慢變得模糊。
第二天早飯時曉青和小姨吃飯時沒有一個人說話,曉青輕聲問:“小姨,表哥,你們怎麼不說話?”一向很隨曉青意的舒同也繃著個臉說:“曉青,姨夫不讓你跟他再見麵,你怎麼還……”曉青疑惑的問:“他?蘇智宸嗎?他……他怎麼了?”小姨說:“曉青,現在家裏有些困難,不僅是我家,還有你,我們要站在一起,不要再跟這個仇人有任何接觸,知道嗎?“
其實曉青是不明白這個仇人該不該恨,她隻得低著頭說:“以後不會了,不會了。”舒同說:“我知道讓馬上忘不了他也不太可能,你很容易被他騙,媽說的對,現在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聽說華凱董事會正商議拉他下馬,說不定他接近你就是為了了解我家廠裏資料萊維保自己的位。”
曉青心裏根本不相信這些,舒同家的廠就算所有資產加起來也不過一兩億,而蘇智宸個人去年對全市全省捐款就這個數了,他做事很光明磊落的,雖然有時候會耍些手段,但那也是對方不對先。她是這麼認為的。
但這些話她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晚上接到秦然電話,她冷聲的說:“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她隨即掛了電話,曉青連忙起身拉開窗簾,秦然站在那裏,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顯得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