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好大的陣仗。

“我是楚薇,今天特意來見明逐的。”

為首的是一個年輕女人,腳踩恨天高,一身綠色的真絲套裙,戴著個墨鏡,身後烏泱泱地跟了一群人,這出行的樣子,恨不得全世界都來看她。

“抱歉夫人,麻煩您等我一下。”前台小姐姐小跑著過去,“小姐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哪個大老板行程不是滿滿的,要是誰都可以隨時上去的話,那還得了?

楚薇取下了墨鏡遞給身後穿著職業西裝像她助理的男人,神色之間難掩高傲:“我認為我見明逐,應當是不需要預約的,我是他的未婚妻。”

沈見微眼睛微眯,眸光中帶著打量。

有意思,一隻孔雀也敢來搶他的人了。

前台小姐姐尷尬地都要踩斷高跟鞋的細跟了,這正牌夫人可是老板親自打過招呼的,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再說了,你說你是老板的未婚妻你就是?

前台端著一副職業微笑:“不好意思呢小姐,我們並沒有接到明總說他未婚妻要來的通知,隻說了他的夫人會來公司。”

楚薇上前兩步,雙臂抱於胸`前:“我難道不是明逐的夫人?”

前台小姐姐:“……”笑容凝固住了。

“打擾一下。”沈見微走過去,半擋在前台小姐姐的身前,“和明逐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是我,朝夕相處的是我,睡一張床的是我。”

沈見微似笑非笑:“你,哪位?”

楚薇是家裏給她定的婚事,明逐這人雖然血統不怎麼的,但是有錢,長得也帥,自己才勉為其難答應了這門婚事。

明家那邊希望自己來跟明逐培養一下感情,自己可是一早就起來梳妝打扮了,可到了這裏,居然有一個跳出來質問她是哪位?

作為一個被家裏寵得無法無天的大小姐,楚薇直接對上了沈見微,語氣不屑:“我看你長了一副妖裏妖氣的樣子,哪個會所跑出來的少爺?明逐什麼身份,你也妄想著往上貼?”

托網絡的福,沈見微還真知道會所是個什麼地方,會所裏的少爺又是個什麼意思。

君不見以前那些敢張口嘲他打扮得張揚像南風館小倌的人,墳頭的草都兩米高了。

不過明逐說現代是法治社會,不讓他動手打殺。

但他也有讓這個敢侮辱他的人不好過的方法。

“我坐到公司來的車是明逐買的,司機是明逐請的,我穿的衣服是明逐選的,我是來和明逐共進午餐的,上樓的權限我是有的,公司員工是知道我的。”

沈見微淡淡一笑:“所以,我是正室,而你隻是一個想要插足我們感情的小三,上趕著當小三,你要臉不要?”

沈見微越說,楚薇的臉色越難看,作為楚家的人,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啊,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可以給明逐打給電話,讓他親自下樓來接我,你覺得呢?”沈見微再次補刀。

楚薇直接氣炸了:“這婚事是楚家跟明家定下的,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明家能讓你一個男人進門?”

“哈,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搞封建主義那一套呢?你們這麼封建,也不看婚姻法認不認,那婚姻法認嗎?肯定是不認的,就你還千金小姐呢?原來千金小姐就是一個法盲,行了行了,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免得拉低了朗宇市小姐姐們的格調。”

沈見微能成為正道人人喊打的魔頭,和他這張繞死人不償命的嘴,也是脫不了幹係的。

說實話,他還是覺得把人給打一頓比較出氣,要不是他打人了得進局子,明逐還得去局子裏領他回家,他一定會讓楚薇知道什麼叫做痛的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