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一拖把(1 / 2)

馮默沒有接這個電話,雖然那跳動著的三個字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但在這個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結束這場綁架的時刻,在這個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刻,馮默沒有閑情逸致和自己的前男友聊天。

不過,馮默也沒有掛上電話,隻是把手機調成靜音狀態,任那三個字在一旁閃爍,自己在一旁看著一片狼藉的實驗室,皺著眉頭。

這算是馮默多年來養成的壞習慣吧,不想聽的電話一律不接也不掛斷。而讓馮默沒有想到的是,正是這個沒有掛斷的未接來電,才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給馮默帶去一點稍微有利的證據。

沒過多久,手機閃過未接電話的提示後就恢複了平靜。而在椅子上坐了有一會兒的馮默也開始行動了。

眼前的事完全是一堆剪不斷、理還亂的亂麻。馮默雖然很想一把火把這裏燒成灰燼,可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轉頭開始在實驗室裏搜刮起杜瘋子的研究成果,算是給這場綁架收回點利息吧。

聽杜峰說,他的實驗結果都記在本子上或者光盤裏,隻是不願意做那些發文章之類“沽名釣譽”的事情,所以這種挑戰當代科學界的東西才沒有引起該有的轟動。這是一個異類,一個隻為了研究而研究的天才異類。

一陣一陣的疼痛從馮默的腿上和手臂上傳了過來,馮默從杏園裏稍微取了些曼荼羅的花汁塗了塗,減輕了疼痛,然後開始輕聲地在實驗大樓裏掃蕩。

出門在外,馮默身邊一直帶著那個能裝很多東西的木盒子,因為不用考慮沒地方放,所以在實驗室裏,看見光盤或者紙質的東西就往木盒裏扔。至於應該是儲存著大量信息的電腦資料,沒有辦法解開密碼的馮默隻好忍痛放棄了那個知識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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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底層一間昏暗的房間裏,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慢悠悠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老人摸索著開了燈。如果馮默在這裏,就會發現這張爬滿皺紋的臉赫然就是當初潑了她一身狗血的苗族長老。

沒想到這個被蒙家請到京都來的老長老跌跌撞撞後竟然加入了杜瘋子的團隊,不過兩人都是瘋狂的人,倒也算得上一個群體的人。

海長老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然後顫顫悠悠地拄著拐杖出了門。

至從一年前,馮默治好蒙嘉康的怪病後,海長老在蒙家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再加上回京都前那沒有理智的潑血舉動,種種因果作用之下,這個缺少蒙家全力保護的老長老最終還是沒逃過族裏其他老人一樣的命運,被杜瘋子請到了這裏。

這一年的生活,讓海長老自己來說,還是可以的。除了最開始的抗拒外,適應之後,在這個偏僻的研究所裏,他和其他老人過的更像是一種在養老院一樣的生活,除了時不時會被那個年輕人叫去詢問點事。

已經沒有子孫供養的海長老也已經慢慢習慣了這種好吃好住,每天和隔壁的幾個老人嘮嘮嗑,偶爾回答杜瘋子的問題的日子了。這不,白天睡多了的海長老拄著拐杖,正準備去老年活動室找人說說話了。

走出房門,海長老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外麵很安靜,沒有聲音,也沒有人影。不過耳朵和眼睛已經有些不好使的老人沒有深究,隻是感慨了一下時不待我,就伴著拐杖在地上敲擊出來的咚咚聲,推開了一間掛著“活動室”牌子的房間,卻錯愕地發現自己的一票老友竟然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

“杜瘋子又在做什麼實驗?”這是探過眾人鼻息後的老人的第一個想法。

麵對倒了一地的身體,海長老沒有尖叫,尖叫是屬於年輕人的權利,而海長老已經很老了,吃了太多的鹽,已經到了尖叫不出來的年紀了。

然而等海長老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之後,卻發現事情有些大條了。因為地上倒著的不止有和他命運一樣的老人家,杜瘋子派來的兩個壯漢也被放倒在地,而且如果是做實驗,他能這麼輕鬆地進了這個門?

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的海長老開始做每個麵對這種場景的人都會做的事---開始把地上的人弄醒。

不知道是馮默自製的迷藥太厲害了,還是老人家使不出力氣,海長老折騰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睜開雙眼。

老人突然覺得頭有點暈,眼皮也越來越重了,海長老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白色粉末,突然心裏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也顧不上太多,直接掄起拐杖,使勁朝躺在地上的某個人敲去,再不敲,估計連他也要倒在這裏了。

海長老還算有些清醒,沒有衝那些老弱病殘下手,而是挑了一個他們當中最會惹事、精力也最旺盛的老頭,用力地把拐杖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