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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晨按耐住心中動盪,向著倉庫而去,這座城不存在其他活人!
進門,關門,兩秒後門卻又打開,仲秋晨快速出門來。
臨走了兩步他又倒回去,從門後拿了沾滿乾枯血蹟的消防斧、自製的弓箭、繩子,再揣了把厚背西瓜刀,這才快速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速跑去。
病毒爆發時他才十四歲,病毒爆發後物資緊缺,他在最需要營養補給的年齡裡一天一頓甚至兩天一頓餓過來,但即使如此他的身體也很爭氣的長到了一米七二左右。
這樣的身高讓他扛著提著少說五十斤的斧頭時不至於太費勁,但過份清瘦單薄的身形以及慘白皮膚襯托下過份漂亮的五官,讓他和周圍破敗的一切以及他那一身的重武器格格不入,甚至詭異,彷若死城幽魂。
無視一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仲秋晨再次加速。
這裡是城市中心,病毒爆發之前人口密集病毒爆發後喪屍遍布,這麼大的聲音,不用五分鐘那邊就會被喪屍包圍得水洩不通。
才走出停車場,仲秋晨果然就看見有喪屍正向著那邊移動。
繞開那幾個蹣跚走動的喪屍,仲秋晨迅速來到國道邊。
國道已經被喪屍佔據,數以百計的喪屍正穿過國道循聲而去。
仲秋晨遠遠看著那些一身汙穢腐肉形態怪異的喪屍,頭皮發麻,這邊尚且如此,聲源地那邊恐怕更加到處都是喪屍。
雖然那些喪屍好像“看不見”他,但也不代表他有膽子敢去數以百計千計的喪屍堆裡蹦迪作死,而且誰知道是不是所有喪屍都看不見他?
萬一有喪屍能認出他就是個冒牌貨呢?
仲秋晨遲疑,獨自一人在這種危機重重的死城裡生活五年,恐慌、絕望、孤獨早已經侵蝕進他的靈魂,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說過一句完整的話,他甚至都懷疑他還會不會說話。
如果能找到另外一個活人,哪怕對方是個瘋子傻子,隻要能和他說說話,他也是樂意的,可……
猶豫間仲秋晨還是選了個人少的地方,咬著牙硬著頭皮學著其他喪屍的模樣緩慢地向國道對麵而去。
“嗚啊……呀……”仲秋晨才走出沒多遠,不遠處就有喪屍突然停下衝著他咿咿呀呀。
仲秋晨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額頭更是一下就冒出冷汗。他渾身僵硬地放慢腳步,沒拿斧頭的手哆嗦著抬了抬,學著那喪屍的樣子咿呀回應,“嗚啊……呀……”
“呀……”被回應,那喪屍露出了個怪異的表情,好像很開心。
仲秋晨愣了愣,一股鬼祟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直竄頭頂,但很快又釋懷,那喪屍一張臉青腫得五官都挪位了,還怎麼笑?肯定是他看錯了。
打完“招呼”,仲秋晨屏息觀察了會,確定那喪屍沒過來的意思,這才趕緊三步一哆嗦五步一抖的繼續往前走去。
國道上喪屍越來越多,不易久留。
看著仲秋晨離開的背影,剛剛和仲秋晨打招呼的喪屍滿是青黑色汙垢的嘴咧開,喉間發出意義不明的低銳嘶吼,似乎興奮之極。
他還沒從興奮中緩過勁,仲秋晨離開國道拐入巷道的瞬間,國道上原本正慢騰騰向著對麵挪步而去的其他喪屍就猛地回頭朝他看來,一雙雙或腫脹或青白腐爛的眼一改平時的呆滯,眼中滿是憤怒和嫉妒。
“唔……”剛剛還高興著的那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