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謝景淵吻住了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貪婪、熾熱。
寬敞黑暗的主臥,沒有任何鄰居的主臥,在謝景淵的默許與縱容下,蘇妙妙一聲一聲地回應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當謝景淵親到她的頸側,在那裏流連輾轉,蘇妙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著他的腦袋往下一送。
她感覺到謝景淵僵硬了一秒,然後,蘇妙妙就緊緊地抱住了他的頭。
一些碎響,是那條礙事的碎鑽裙子被人丟到了地板上。
咚的一聲,是蘇妙妙躲閃時腦袋不小心撞到了床頭靠墊。
曾經,蘇妙妙在山林裏遇到過一種樹,是那種已經開啟了靈智長出了靈髓的樹妖,靈髓如同妖丹,修煉者吸收後,會增進自身修為。
可惜,同時發現那棵樹的,還有一隻比她厲害的豹妖,蘇妙妙打不過豹妖,隻能躲在草叢裏,眼巴巴看著豹妖一爪在樹身上抓出一個洞,露出裏麵那一汪甘甜的靈髓,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豹妖伸出他長長的舌頭,將那些寶貴的靈髓全部卷入口中。
原來,道長也會這種妖術嗎?
那道長是不是想吃掉她的妖丹?
不對,她現在沒有妖丹……
哦,蘇妙妙終於想起來了,她在青樓見過這種畫麵。
可道長怎麼會的,難道他也去青樓偷窺過?
隻是,蘇妙妙很快就沒有精力胡思亂想了。
趁蘇妙妙隻能軟綿綿地躺在床上,謝景淵頭也不回地走了,大步來到他的房間,再推開衛生間的門。
周圍依然圍繞著她的氣息,縈繞著她發出來的那些聲音,謝景淵打開花灑,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謝景淵走出淋浴間,垂著眼靠在洗漱台旁擦頭時,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本日曆。
這周末就陪她去見蘇明安夫妻,得到允許後馬上領證?
領證就意味著正式結婚,婚禮可以另擇時間。
可這樣,意圖會不會太明顯?
她還要準備八月底的美網,今年四大滿貫的最後一環,臨時縱欲會不會影響比賽發揮?
衝動過後,謝景淵還是堅定了原計劃。
就國慶了,等她打完今年的中網公開賽再去提親,第四季度她幾乎沒有比賽,剛好可以適應。
換好衣服,謝景淵走出衛生間,一抬頭,卻發現蘇妙妙竟然躺在他的被窩。
“你怎麼洗了那麼久?”蘇妙妙揉揉眼睛,因為等得久,都快睡著了。
謝景淵:“……怎麼跑這邊來了?”
蘇妙妙強撐精神,坐起來道:“幫你快活啊。”
謝景淵不是很清楚她的意思,但總歸都是那方麵的事情。
“我不需要。”謝景淵聲音清冷地道。
蘇妙妙不信,她掀開被子走過來,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謝景淵及時按住她那隻唯恐天下不亂的手。
蘇妙妙眨眨眼睛,忽地嘿嘿一笑,仰頭看他:“道長臉這麼紅,是不是害羞了?”
謝景淵麵不改色道:“臉紅是人類沐浴過後的正常身體變化。”
蘇妙妙懂,疑惑地看向他的身體:“那剛剛道長就沒有變化嗎?”
謝景淵抿唇,盯著她問:“你從哪裏知道的這些?”
兩人都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蘇妙妙也不怕清虛觀的謝觀主再收了她,但總歸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就低著腦袋小聲道:“我在青樓學了一個月的琴,白天學琴,晚上我就觀摩別人……”
觀摩?
謝景淵眉峰直跳,她不觀摩正經修煉者如何修煉,卻跑去觀摩那些,也不嫌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