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芋看了他一眼,說:“在客廳等我一下。”
說完,她轉身進了書房。
沈遂剛走回客廳,就看見她端著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出來。
他烏黑的眼眸微微動了動,問:“禮物?”
時芋點點頭,興奮地:“打開看看。”
沈遂又多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拿過那個盒子並打開。
隻見盒子裏麵躺著一隻普通的玻璃瓶,瓶子裏有一小卷白紙。
沈遂打開玻璃瓶,取出白紙展開看了看,上麵一片空白,什麼都沒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時芋見他的目光看過來,笑著說:“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除了違法犯罪,有傷風化以外的任何事。”
她的笑容明媚溫軟,讓他心頭悸動一瞬。
盯著她看了幾秒,他忽然拿出隨身攜帶的鋼筆,伏在牆上寫起來。
時芋微微一怔,忍不住說:“你這麼快就想好了麼?萬一以後有更想做的事怎麼辦?”
沈遂沒說話,寫完之後就把紙條給她,讓她自己裝回玻璃瓶裏。
她展開紙條一看,上麵寫著:
時芋永遠隻愛沈遂一個。
就……這樣簡單麼?
時芋拿著紙條,怔怔地看向麵前的男人。
他像生來就有一種孤傲寫進骨子裏,也因此看起來高不可攀。
但他的感情卻又如此質樸,深沉,像海麵上的冰山一角,暗藏龐大的情感於水下。
時芋把紙條裝回玻璃瓶中,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她的回答不僅僅是對他愛的回應,也包含了她一定會履行承諾的決心和責任感。
當她把盒子放在茶幾上,轉身的瞬間,忽然被他整個抱起來。
他的手臂托著她,讓她雙腳離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俊美的臉。
時芋望著他的眼眸,漆黑深靜,像是在極力克製隱忍著什麼,因而顯得洶湧可怕。
他啞著嗓子:“給我,可以麼?”
那一瞬間,他黑沉沉的眼眸亮得驚人。
時芋聽出了他的話外音,一下子整個人都紅透了。
她許久說不出來話,他收緊了手臂,勒得她有幾分疼。
時芋終於回神,她低頭在他嘴角上親了一下,輕聲說:“好。”
得到肯定的答複,沈遂勾起嘴角。
時芋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紅著臉說:“你去買那個。”
“我買了。”他似早有準備。
反倒是時芋驚訝了,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他笑了笑:“就在剛剛的超市。”
她頓了一下,難怪他買個牙刷都那麼高興,也難怪他先過了超市的收銀台。
時芋輕哼了一聲,說:“放我下來,我先去洗澡。”
他略有幾分不舍地親了她一口,然後才放她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時芋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耳邊都是衛生間裏嘩嘩的水聲,她心不在焉地劃著屏幕,什麼也看不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手機給我。”
時芋一抬頭,就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對上。
她疑惑地把手機給了他。
沈遂拿在手上,修長的手指動了動,手機屏幕瞬間徹底轉黑。
“你關手機幹什麼?”她的聲音很輕很虛,甚至有些控製不住地顫音泄漏出來。
時芋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他把手機放到茶幾上,毋庸置疑地:“這次沒有人能打擾我們。”
這話一下就讓時芋想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