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時間說話。
她倒是覺得時芋確實還算有那麼一定丁點兒的本事,但是嘛。
沈婉把頭微微後仰,略有幾分輕視地:“那個盧瞻太蠢,也就是她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才解決了這麼簡單的事,有什麼厲害的?”
沈遂看了沈婉幾秒,問:“如果二姐是盧瞻,你會怎麼選?”
沈婉頓了一下,思索幾秒,她確定自己會做一樣的選擇。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盧瞻敗在姓盧,換我沈家來做,需要帶什麼兄弟找什麼合夥人?”
沈遂聽了,一時無言。
她這樣聊就沒意思了。
幾秒之後,他淡淡開口:“沒正事的話就掛了。”
說完,在沈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真把視頻給掛斷了。
屏幕那頭,沈婉對著黑屏氣得要死。
她一直順風順水,連商場上都少有敵手,唯一的冤孽就是這個不聽話,我行我素的弟弟。
沈婉越想越氣,忍不住拿起手機打給大哥沈述。
電話一接通,果然就是婉婉來告老三的狀。
沈述對此早就習以為常,開著外放偶爾安慰妹妹幾句,然後繼續把沈婉的訴苦當作耳旁風。
回寧市的第一天晚上,時芋忙著補直播時長。
第二天下班後,沈遂把車開去了雲斂,時芋見他很堅持,隻好答應在他家的客房睡一晚。
兩人進了沈遂的收藏室,時芋以為沈遂又要給她看什麼文物,但沈遂隻是把她拉到椅子上坐著,親了她好一會兒。
這個吻溫柔到極致,反撩得時芋心癢難耐。
等他放開她的時候,盡管她滿麵通紅,心裏想的卻是無事獻殷勤?
時芋望著他幽深的眼睛,突然意識到她猜得沒錯,他果然有話要說。
房間裏一時靜默,誰也沒說話,兩個人悄無聲息地博弈著。
三分鍾後。
他咳了一聲,啞著嗓子說:“我二姐說你這場仗打得太漂亮,太簡單了。”
時芋眨眨眼睫。
簡單?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詞。
怪不得他要出賣美·色,還把她伺候得這麼愉悅,原來算盤打在這裏。
四目相對片刻。
時芋忽然笑了起來:“總有人覺得我上我也行,卻不知別人勝利的原因。”
沈遂修長的眼眸微微低下,落在她嫣紅飽滿的雙♪唇上。
低頭親了她一下,他才開口:“洗耳恭聽。”
時芋從他懷裏出來,端起水杯不急不緩地喝了一口果汁。
然後她放下杯子,說:“有的人看虎牢關之戰,李世民一戰擒兩王,是王世充和竇建德太弱,把李世民換成他也行。”
“殊不知人家李世民在軍隊啟程之前,就已經把戰爭從開始到結束的劇本寫好了,強迫王世充和竇建德按他寫的劇本走。”
“有的人看到朱元璋一箭三雕,認為是陳埜先、郭天敘、張天佑太蠢,覺得他上他也行。”
“殊不知別人朱元璋日日夜夜都在寫借刀殺人的劇本,為這三人量身定做的劇本,他們仨再聰明,想不死也不行啊。”
說到這裏,時芋眉目溫婉許多,然後才說:“擒賊擒王是我為樂娛直播量身定做的劇本,看起來當然簡單。隻是這個劇本是誰都可以寫出來的麼?”
“她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找樂娛的盧瞻?”
沈遂挑眉:“為什麼?”
“因為盧瞻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不會幹蠢事或者感情用事,聰明人隻會利益最大化,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最可靠。”
“她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先應酬,再收買盧瞻?”
這次不等沈遂問,時芋主動開口:“因為樂娛直播最大的優勢是巨大的流量,我要先斬斷他最大的倚仗。強迫他跟我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而我已經先跑出一千米了,他不可能跑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