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芋敏銳注意到大家因為太忙,所以情緒變差的狀況。

從公司出來的當天晚上,時芋給沈遂打了視頻,想和他商量一下辦慶功宴聚餐的事。

誰知視頻一打開,他正坐在健身器材前做訓練。

烏黑修長的眉目間掛著汗珠,時芋的目光不自覺往下移。

他沒穿上衣,硬邦邦的肌肉輪廓分明。

沈遂隨意抬眼,淡淡地:“不是說要睡了?還有什麼事忘了說?”⊥思⊥兔⊥網⊥

然後下一秒,他看見她的臉變得通紅,抿了抿唇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片刻之後,她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你健身完了打給我。”

說完就把視頻掛斷了。

沈遂動作頓住,忽然反應過來,忍不住輕笑一聲,這才繼續之前的訓練。

一個半小時後。

沈遂撥了視頻回去。

時芋的臉上已經不那麼燙了,但還留有一層淺紅。

見他洗過澡,穿著深色浴袍,時芋的目光不自覺滑到他的頸間。

男人性感分明的鎖骨露了出來,讓她很難把目光移開。

沈遂見狀,咳了一聲,勾起嘴角等她說話。

時芋陡然回神,看見他眼裏的狹促,惱羞成怒地:“要麼不穿衣服,要麼就不穿正經衣服,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沈遂聽得好笑,身體微微後仰,放鬆地反問:“浴袍不是正經衣服?”

時芋咬了下唇。

他確實穿得很正經,浴袍也隻是鬆了一小截領口。

但她還是忍不住嘴硬:“把你的領口合上,影響我說正事了。”

沈遂無奈笑了笑,遷就地把領口捂嚴實。

時芋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了動作,還在一旁指揮:“對,拉緊,壓死,就這樣。”

把浴袍都合到脖子上了,沈遂才慢悠悠地開口:“什麼正經事?說吧。”

時芋頓了一下,這種無理取鬧的幼稚行為讓她很不好意思,臉上消下去的緋紅也在逐漸加深。

過了幾秒鍾,她才說:“我覺得公司的氛圍有點緊張了,想讓股東和員工一起聚餐,能帶家屬的那種。”

他略一思索,問:“你想安排在哪兒?”

時芋糾結地說:“我想安排大家一起吃烤肉,就是視頻裏麵,那種很大塊的美式烤肉,還有德國的烤豬肘,再配點兒啤酒和水果,美滋滋。就是不知道哪家店合適。”

沈遂想了想,回答:“我在玉嶺山那邊有個半山別墅,離市區一個小時車程。我安排車和廚師,我們在那邊聚餐。”

“你住著大平層還有別墅啊?”時芋震驚一秒。

但轉念一想,有錢人的生活都是這樣平平無奇。她感歎一句:“好奢侈啊。”

聽出她話語裏的五味雜陳,沈遂笑了笑,說:“酸了?你現在已經是時總了,以後可以用自己的錢買。”

時芋聞言,搖了搖頭說:“我現在住的房子已經足夠了,要那麼多房子幹什麼?”

沈遂安靜片刻,忽然開口:“狡兔三窟,房子不一定是用來住的。”

時芋抿了抿唇,但還是很堅持地說:“很有道理,但我不會買的。”

沈遂沒再說話,隻是探究地凝視她。

他開始思考她的態度。

究竟是太節儉太倔強,所以不願意鋪張浪費,還是她真的對這些東西不心動?

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當然,她愛財或者不愛財,他都接受並喜歡她。愛財更好,他又比別人多了一層競爭的籌碼。

他許久沒有說話,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安靜。

她蹙眉說:“幹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