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芋有件外套遮雨還好,沈遂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

他那件黑色的襯衣緊緊貼在身上,身體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那些線條一點兒都不誇張,卻很精瘦誘人。

時芋把頭轉向另一邊,悄悄咽了下口水。

同時,她也很驚訝。

高嶺之花的沈男神,竟然不是白斬雞?

沈遂掃她一眼,徑自走向電梯。

時芋跟上去,看他用指紋解鎖了電梯,那電梯就開了門。

沈遂走進電梯裏,見時芋還愣愣地站在電梯門口沒有動,皺了皺眉說:“進來。”

時芋哦了一聲,跟進去。

進了電梯,時芋才發現這電梯和普通電梯不一樣。

它隻有開關門的按鈕,沒有樓層按鈕。

時芋看那電梯的開關按鈕看得有些久,甚至還有幾分專注和津津有味。

沈遂掃一眼那按鈕,心思轉冷。

那兩個按鈕會比他好看?

過了幾秒,沈遂忽然開口:“我從來不會表麵熱情。”

麵對不重要的人,沈遂的態度一向冷漠,根本不需要表麵熱情。

時芋聽見沈遂說話,這才把注意力從電梯按鈕上轉移出來。

望向他俊挺的鼻梁,時芋在心裏稱讚一句優秀。

又想到他出國幾年,一回國,開口就是國內人怎麼怎麼樣。

她露出一個表麵熱心,卻帶著刺的笑容,說:“太巧了,我對外國友人也很熱情。你說是不是,沈同學?”

餘光瞥見她的笑容,沈遂忽然轉身,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的五官靜好脫俗,易碎感十足,僅從外貌來看,她應該是個我見猶憐的柔弱女人。

可當她遭遇挑戰時,她的臉上就會顯現出一種茁壯、蓬勃的生機,不怯懦不軟弱。

這種生機在她的臉上流光溢彩,化作俏生生、歡欣鼓舞的甜。

甜到沁人心魂。

時芋剛和沈遂的目光對上,他就向前走了一步。

電梯內的空間原本還很寬裕,一旦他高大的身軀靠近,變成陰影壓迫在她身上,時芋瞬間生出一種窒息感。

控製不住地退後一步,時芋卻撞到了電梯的廂壁。

她把上身緊緊貼在廂壁上,長睫輕輕顫個不停。

沈遂沉了嗓子:“到了。”

說完,他轉身大走出電梯門。

時芋愣了幾秒,這才跟著出了電梯。

時芋東張西望,跟著沈遂進了玄關。

在玄關處換了拖鞋,時芋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黑白灰整體一色的會客廳。

天花板很高,目測超過7米。

家具陳設都很有質感,上麵閃動的光澤直白地告訴你它很貴,但因為藝術感很強,往往會讓人忽略它的價格,把目光集中在它的美上。

時芋低下頭,白色的大理石地麵上,流水一樣的灰黑色紋路自然流暢。

地麵幹淨到光可鑒人,時芋好奇地彎下腰,就能從地板上看見清晰的自己。

睜大的雙眼,還有那對黑色的貓耳朵。

時芋羞恥心發作,砰的一下紅了臉。

剛把手放到頭上,準備去下貓耳朵的發箍,就有一位中年阿姨走過來。

她對著沈遂說:“先生回來了。”

然後看向旁邊的時芋,也是一愣。

沈先生從不帶非生意合作的異性回家,就算是談生意,也是很多人一起。

沒想到他一帶就帶個這麼獨特的人回來。

時芋簡直要瘋了,正要解釋什麼,就聽見沈遂說:“去洗澡。”

這下時芋和阿姨就更震驚了。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沈遂掃她一眼,語氣淡然地:“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