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她究竟心裏想的是什麼。

莫不是是擔憂入宮之事?昨日她說她什麼都不懂。°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懂便不懂,自己還能責罰她不成?

她擔憂宮裏,想要自己陪著入宮,也不是不可,明日他隨她去便是。

太子已將明日的形成規劃好,卻不想臨時卻是生出了急事。

天將亮時,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宋兆身染風雪,不顧其他,匆匆跪在殿外冷冽的白玉階麵,朝太子急迫道:“殿下,有急奏!”

殿內之人良久未曾回答,似乎不願意聽他的話。

此事事關重大,宋兆見太子不詢問,便也隻得壯著膽子道:“殿下,奉清先生來了。”

床榻之上閉目的蕭寰刹那間睜開雙眸,眸中哪裏還有一絲混沌?

他躡手躡腳從床榻上起身,趁她熟睡,伸手揉了揉那張十分柔軟的臉蛋。

遲盈微微蹙眉,藏在被褥底下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蜷曲了下,抓住了蕭寰寢衣的袖口,似是要醒。

太子麵上閃過一絲無措,他聲音沙啞,低聲朝著遲盈小聲耳邊來了一句:“晚上等孤回來。”

這話說的聲音極低,也不知是說給遲盈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語罷,便更衣便匆匆離去。

清晨時分,一輪旭日初升。

清冷的寒風一股股刮著永寧殿廊前的宮燈,揚起片片細雪。

昨夜徹夜的鵝毛大雪未曾停歇,宮娥放一打開殿門,隻見寒霜撲麵而來。

放眼望去一望無垠,皆是傲雪淩霜之意。

廊前跪了一個小黃門,是宮門才落匙便從宮裏來的。

小黃門穿著青藍色的圓領袍子,臉上被外邊風雪染的通紅,連睫毛上都墜著些許雪漬。

他甫一見到遲盈便給遲盈磕頭行禮。

他擔憂自己請不去太子妃,到時候要被宮裏人怪罪。

“可算見著太子妃娘娘了,昨兒個陛下問起太子與太子妃,今兒個聽說太子爺外出去了,貴妃娘娘差奴婢過東宮來問候太子妃一聲,今兒個可得的空閑?若是娘娘無事便往宮裏一趟去翊坤宮坐坐。宮裏未婚的皇子公主,都要來見過太子妃的。”小黃門年歲不大,說話都有幾分怯生生的。

遲盈正在往耳上佩戴上一對東珠耳墜,一連兩日晚上不停的折騰,睡眠不足她的頭便昏沉沉的,渾身都透著不舒服。

聽了這話便知這回是真逃不過。

本來也是,自己身為太子妃,總要去見一見的,隻是不想這日來的這般快,太子才走,徐貴妃便來請自己了。

既然徐貴妃連陛下都搬出來了,如何能不去?

昨日太子回了府,今早又不知何時走的,瞧這小黃門趕得如此巧妙,估摸著是宮裏都知曉太子外出去了?

後宮裏都知曉了,倒是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還蒙在鼓裏,每日一醒來連太子爺的麵都見不著。

遲盈算不上難過,畢竟對著太子,她從未生出過一絲的歡喜,這樁婚事本就是皇家強行得來的,她又為何要對太子生出歡喜呢?

隻是總有一絲奢望的,原先遲盈總以為,她二人拜了天地,結為夫妻,縱然不能舉案齊眉,相互扶持幫襯總是有的。

就如同她,她不喜太子,可還是會以他為重,不能做傷害他的事,要守好本分,將東宮打理的有條不紊。

這是隨國公夫人教她的,縱然遲盈這兩日身子疲憊,可她還是很努力的去做。

可事實卻叫遲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