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她娘碰著了就買點,反正基本都沒有斷過。
等她起身放完花回來,晏母坐在門檻邊上繡點頭花,眼睛也沒抬,“行安說你下午要跟他一起去醫館,人家在外頭等你。等會兒早點回來吃飯。”
“知道了,阿娘,晚上我想吃紅燒魚。”
“給你做,已經讓你爹出去買魚了,”晏母也不嫌麻煩,一口答應,“已經讓你爹出去買魚了,買的多了再給你們炸點魚塊,留著明日喝粥時吃。快點走吧,免得行安等急了,別耍小性子啊。”
她說完後再抬頭,晏桑枝已經走出去了,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晏桑枝出門後,謝行安靠在牆邊上等她出來,額頭有汗,呼氣聲微喘。
她就問,“去幹什麼了?”
“剛才跑過去看了眼麥冬麥芽,怕他們幾個小孩等會兒胡來。不過到了那裏發現水確實不深,又有小河管著他們,我叮囑了幾句,怕你等急了就趕緊跑回來。”
那小溪離晏家還是有些路程的,來回跑著確實會氣喘。晏桑枝看著他,從袖子裏掏出一條繡帕遞到他手上,特意轉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才道:“快擦擦吧,瞧你出的一臉汗。”
等那股別扭勁過了,她又說,聲音並不重,“下次別這樣趕了,不過是等會兒的事情。”
她的話是這麼說的,但心裏終歸是為這份心意高興。謝行安幾個跨步跟上她的步伐,笑著道:“下次我再早點,不用你等我。”
“隨你罷了,”晏桑枝斜著看他一眼,見他一副正經的模樣,又撲哧一聲笑出來,任憑謝行安如何問她都不肯說。
一路打鬧著到了他開的醫館,裏頭並不算大,除了個老大夫,邊上還坐著個女大夫。晏桑枝見著人特別歡喜,忙走上前幾步,“師父,你老人家來了怎麼都不到我家裏去?”
“我閑著沒事哪裏會來,”許靜心從凳子上起身,拉著晏桑枝的手笑道:“這不是行安說你最近好像不怎麼高興,請我過來看看。不然我還在道觀裏忙著呢。”
“早先有點傷風罷了,不過師父看見師父來了,我當然高興。晚上可不能回去,師父你要到我家吃一頓再走,”
雖然晏桑枝跟著她爹學方藥,但是她娘是會做藥膳的,不過並不精通,偶爾教一教她。不過沒想到她在藥膳上頭有悟性,在十歲那年就給她找了位師父,兩人一見如故,弄得晏母時常感概,她們就是天生的師徒。
“成,我明日再回,阿梔我先不跟你說了,把這個病症看了再說。”許靜心說完這句話,又趕緊坐回去,給來的幾個小娘子把脈。
“高興了”謝行安湊過來問她,語氣調侃。
“我沒有不高興過。”晏桑枝嘴巴特別硬,不過剛定親不久的那股莫名奇妙的鬱氣漸漸消散了。來得快去得也快。
“都是我胡說八道。”謝行安也沒有就抓著這一個點不放,而是將這件事情輕飄飄地給揭過。渾然不提自己早先的那種心裏惴惴。
天色還尚早的時候,晏桑枝回到家裏跟阿娘說了師父要過來後,之後又趕回去,等許靜心全部忙完,三個人才走在回家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