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賽前葉欽意氣風發的樣子,再想到他們剛剛在賽場上的表現,居然比雷鳴的訓練賽還要慘。鬱原莫名其妙地就笑了聲,帶著隊員轉身走了。

葉欽:“……?”

高貴個屁啊他!

他難道不是這麼輸給雪花的嗎!

葉欽氣得腦瓜子嗡嗡作響,再看餘沉雪那副含著笑意的樣子就更惱怒了,張張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餘沉雪熱得臉頰潮紅,就連額發都被汗濕,正常比賽打得顯然也很不容易。

所有的話再次哽在喉嚨中,葉欽憋了半天,最終也隻憋出句,“走了!”然後摔上了休息室的門。

“噗!”餘沉雪卻終於沒忍住,仰頭無聲大笑。

其他成員們跟在後麵,也不由得紛紛笑了出來。

對於雪花俱樂部而言,這場比賽就打得非常痛快!所有的隊員都很喜歡這種無腦打架的方式,凃寄闌和盛遙都能打出自己想打的節奏,而隗清也能回到策略性的中單上去。

雖然也不是毫無問題。就比如這種打法其實對於選手個人操作要求非常高,選手們需要時刻保持著緊繃的神經,而且因為不運營隻打架,其實在整個對局來說也是漏洞百出,很容易被抓破綻。

不過到時候再說吧,最起碼這種套路打完春季賽的積分賽是沒問題的。

帶著隊員登上回俱樂部的大巴,餘沉雪的困意就濃濃的襲來,他將手塞到了明逾的掌心,示意明逾再給他捏捏,而自己的眼皮子則是耷拉下來,很快睡著了。

明逾捏了會,低垂眼睫去看餘沉雪的手。他手背的皮膚很薄,隱約可見裏麵細細的青色血管,因為頻繁去醫院導致針眼留了不少,很多前兩周的到現在還沒消。

明逾想到今天在比賽前餘沉雪說的那句話。

他說“不是還有你嗎”,突然間就讓明逾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心底無時無刻的蔓延著,卻又幽微而無法觸及,讓他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

“逾哥。”盛遙突然在前麵悄悄喊他。

盛遙是這裏麵最擔心餘沉雪的,剛剛跟中野討論了會以後,還是決定充當代表來問問,轉身趴在座椅靠背上看他,掩住臉小聲問,“隊長好些了嗎?”

明逾握著餘沉雪的手頓住,點點頭道:“應該過幾個小時能徹底好。”

盛遙鬆了口氣,回頭去跟中野彙報情況。整個車廂因為餘沉雪的沉睡、都自覺把聲音放得很低,很快這些低低的聲音也都沒有了,所有成員都開始休息。

明逾沒睡,目光逐漸又落在了餘沉雪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朝夕相處的緣故,他好像也多了些餘沉雪的特質,比如顏控,他覺得餘沉雪的臉比以前好看了很多。

雖然初見時也很好看,但是和現在很不一樣。

但是具體哪裏不同,明逾……也說不上來。

雪花俱樂部基地很快就到了。

餘沉雪自覺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明逾的掌心,頓時眉目舒展開來,“謝謝逾哥,我就說今天手怎麼熱熱的。”

明逾站起來替他拿包,問道:“以前在車上睡覺很冷嗎?”

“也沒有。”餘沉雪答。其實隻要明逾在他身邊,都能夠把細節照顧得很好,餘沉雪就從來沒有感覺到空調往自己的頭頂吹過。

他嗓音清潤,“隻是逾哥的溫度畢竟不一樣。”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到下車,有工作人員說餘沉雪有快遞到了,餘沉雪就先走了幾步去拿。明逾跟在後麵看他的背影,情緒忽的地蕩開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