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李桂蘭委屈的欲反駁。

趙衛國又嗬斥道:“而且你沒有證據就造謠人家明秋,你讓她以後怎麼在我們這生活?還有人家徐知青,人家這些年在我們生產大隊任勞任怨,馬上就要回城了,你就是這樣歡送人家的?你倒是問問人家徐知青有沒有這回事呢!”

徐知青明明算是這場鬧劇的源頭,但他卻一直局外人般看戲。

這會兒聽到書記提到他,他才站出來,一臉無辜又深感痛惜的說:“李大娘,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誤會我和明秋,我們就是朋友而已,明秋也沒有勾引我,我們一直都是君子之交,平時她來找我,我們都是在院子裏說話的,或者就在田埂上,大家有目共睹,其他知青也都是知道的。”

“聽到了嗎李桂蘭!”趙書記沒好氣的接過話茬,“有證據擺證據,沒有就不要亂嚼舌根,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現在不興以前那一套,上麵也下達指示,要我們基層幹部處理事情一定要小心謹慎,證據確鑿才能定性,你要是真想在我這舉報什麼,那就拿出證據來!”

趙衛國真要給李桂蘭氣死,這些長舌婦平時在村子裏就愛議論這議論那的,什麼證據都沒有,全靠一張嘴,一點點小事就非要把人家往死裏逼。

他煩死這種做派了。

而且,他也有點私心,陸珩老爹在世時為人特別好,也幫過他不少忙,臨死之前,他讓自己多關照一點他兒子兒媳。

再說,的確沒有證據證明徐知青和明秋有一腿,胡亂定性的話,人家去縣城去省城上訴,他這個大隊書記也別想幹了。

婦女主任林梅了解書記的小心思,所以她再不喜歡明秋這個女人,也隻能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這件事我看雙方都有錯。李大娘你們家沒有證據亂說話,不對;明秋和陸珩動手也不對,所以你們兩邊互相道歉一下,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大家都是一個隊的,你們又是血脈相連的堂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恩怨是過不去的?”

“憑什麼讓我們道歉!”陸學城不滿的出聲。

趙書記瞪過去:“你小子再給我說一遍看看!”

陸學城嘴巴一抿,不敢反駁了,他雖然是村裏唯一一個進廠工作的工人,但人家書記是官,他平時再驕傲自負也不敢在他的麵前拿喬。

趙書記見他閉嘴,沒好氣的指了下兩邊,強勢道:“趕緊的,你們互相道歉,道完,我叫你們來開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說呢!別因為你們,耽擱其他鄉親的時間!”

他這樣發話,兩邊不得不給他麵子。

明秋矯揉造作的抹一抹沒什麼眼淚的眼睛,嬌滴滴的和堂叔一家道歉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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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處理完,大隊書記招呼著大家繼續去打穀場。

明秋和陸珩又抱起兩個孩子往前走。

小寶是真的被嚇到了,窩在明秋懷裏哭個不停。

明秋心疼的又是親他,又是哄他,“乖,不哭了,沒事了,爹爹和娘都沒事了。”

小寶緊緊圈住娘的脖子,哭得小身板一抽抽的。

陸珩摸摸他的頭,哄道:“好了小寶,再哭下去,眼睛就腫了哦,乖,沒事了。”

“弟弟,別哭了。”大寶傾身過去拍拍弟弟的頭。

一家人十分有愛,看得旁人詫異不已。

尤其是徐鬆青,明秋有多厭惡兩個孩子,他再清楚不過,這女人跟他抱怨過很多次了。

那現在為何一臉寵溺?

又是在故意刺激他嗎?

徐鬆青再次想不通,便按捺不住的湊過去找明秋說話,“明秋,剛剛不好意思啊,都怪我,要不是我找你說話,就不會那樣了。”